平頭男停下腳步,眼裡爆發出駭人的殺意,他的右臂被鋒利的酒瓶割出一道道血口,鮮血淋漓,滴落在地。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同時從腰間抽出短棍,手腕用力一甩,忽悠變成一米長左右的棍子,隨時準備出手。
平頭一揮手,沉聲道:“我自己來,在奧城,還沒幾人敢對我出手!”
他扭頭對旁邊一個小弟說了幾句話,小弟點頭小跑著離開。
女子聽到動靜,從陳東身上跳下來,看見平頭男鮮血淋漓的胳膊也是吃了一驚,遠山般的黛眉微蹙,雙手抱在胸前:“行了,行了,我跟你們走。”
“帶小姐離開。”平頭男低聲道。
“你們一起走!”許煙月氣鼓鼓的,委屈巴巴看了一眼陳東。
“大小姐,剩下的事情與您無關了。”
“在奧城我被人打,打的不是我,而是許家的臉麵。”
“要有個說法的。”
“你敢,他們是我朋友!”許煙月生氣道。
“這是老爺定下的規矩。”平頭男絲毫不讓步。
許煙月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許家養的都是退伍的特種兵,人狠話不多。自己一時興起,反而讓幫了她的人陷入困境,一跺腳:“我出去找我爸,你們敢私自動手,傷了我朋友定然饒不了你們。”
不過一分鐘而已,整個酒吧的人都被清場,刺眼的燈光照射酒吧如同白晝,數不清細小的顆粒漂浮在空中。
陳東眉頭緊蹙,奧城許家?
號稱許半城的那個許家?
這女子竟然是徐家大小姐耍性子出來耍,被他們撞上了,他看了一眼衝動的野雞,並未責怪。
野雞是為了保護他才出手的。
陳東倒了一杯酒,遞給男子,誠心道歉:“這位朋友,對不起,我這兄弟年齡小,性子野。”
“我給您道歉。”
平頭男冷漠看著陳東,嘴角向上揚了揚,接過陳東手裡的酒,看著陳東又重新倒一杯一飲而儘之後。
緩步走到陳東近前,高舉右手,酒液成為一條直線,淋濕陳東頭發。
隨後,空酒杯猛地朝地上一摔。
“你算什麼東西!”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跪下來道歉,親手廢掉他的兩隻手。”
“第二,我打叫你們一起跪下來道歉,繼續廢掉他兩隻手。”
陳東眼神一寒,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水,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他懂,何況惹到的又是許家人。
耐著性子,依舊好聲好語道歉:“兄弟,真的對不起。”
“方才在酒吧後門,我們幾人的確是出手救了你們大小姐...”
野雞看著刺眼燈光下身材壯實的男子和低聲下氣的陳東,咬緊牙齒,脖子上青筋暴起,太陽穴的神經突突跳個不停。
接觸陳東時間不長,但是他知道陳東的傲氣和傲骨。
被人用酒淋頭,這種奇恥大辱都忍下來,知道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忽地。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片鋒利的酒瓶,大步朝著平頭男走過去。
“我犯的錯,老子自己承擔!”
“噗!”
五六厘米長的厚玻璃,深深紮進大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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