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雨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瞄了一眼林青,小聲嘀咕
“都是階下囚了還說如此大話,你倒是想走,走得了嗎你。”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林青頓時放聲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顧自走進軍帳。
進入軍帳,映入眼簾的是桌上的美酒佳肴,身體壯碩的拓跋硯坐在桌子一側,一手拿酒壇,一手食肉,正冷冷地看著林青。
“靖安侯夜晚前來,莫非是城外有消息了。”
看得出來,拓跋硯很是急切,就這麼直白地問了出來,絲毫沒有以前的拐彎抹角。
林青徑直走到桌前坐下,緩緩搖頭
“並無消息。”
拓跋硯臉上難掩失望,剛剛停在嘴邊的酒壇頓時抬起,彌漫著清香的曲酒頓時進入喉嚨。
“那你來做何事?”
“你就要離開了,趁著這段時間,我等也要商量一二之後的方略,否則等你走後不認賬,本侯豈不是虧了?”林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嘭!”
酒壇被重重放在桌上,隨之而來的是拓跋硯的一聲冷哼
“莫怪本王不提醒你,你想做之事非同小可,就算是本王答應了,本王部落之內也會有人不答應,屆時通風報信,你就危險了。”
“若是如此,榷場之事休要再提。”
“你!!”拓跋硯怒目圓瞪,將腦袋向前伸了伸
“你在威脅本王?”
“不然呢?”林青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奉勸你一句,將你送回去本侯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
如今不僅僅是曲州,在整個大乾境內,本侯幾乎人人喊打,被稱為國賊,
而若我沒有足夠的收獲來讓朝廷閉嘴,讓那些百姓官員閉嘴,本侯還能不能在這曲州都是兩說。”
說著,林青臉上出現一絲嘲諷
“本侯就算回到京城,也是世襲罔替的侯爺,雖不掌兵,但也生生世世榮華富貴,但你拓跋部失去的是唯一崛起的機會。”
林青的聲音如同乾人的長刀,狠狠地刺入拓跋硯的胸膛,在其內來回攪動。
即便不願承認,但重開榷場,往來貿易就是拓跋部目前最好的崛起機會。
就算是靖安軍離開曲州,曲州再次成為那個任他劫掠的曲州,但那又如何?
這世上的聚財富強之道,從來不是真刀真槍地搶,
而是潤物細無聲,雁過拔毛,獸走留皮。
一旦重開榷場,草原西南之地將再次繁榮,
拓跋部可憑借這個機會一舉趕超烏孫呼延等大部,成為僅次於王庭的存在,
想到海量的金銀財寶從拓跋部地界流過,所灑之水也足夠他拓跋部重新富強,假以時日兵馬壯大,大可喊一聲!
拓跋興,王庭亡。
“需要本王如何做。”拓跋硯暴戾的情緒猛地平息,似乎剛剛的暴怒毫不存在。
事實上,經過這麼多日子的接觸,
林青也早已知道,這位日逐王雖然軍伍不行,
但心思細膩縝密,會用粗糙的外表以及暴怒的言語迷惑對方。
剛剛的暴怒,隻是偽裝罷了,
二人在心中早已做了決定,這是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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