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拓跋硯猛地抬頭,迎上了拓跋阿狼早就滿含熱淚的眸子,
皮膚上的奴仆烙印在不停鼓脹,顯然在他在極力壓製。
“王”
周遭的親衛聲音中帶著一些哽咽,在王離開的日子裡,即便是有大將軍在,他們也感覺天塌了。
在草原上四麵皆敵,部落中也混亂不堪,讓他們想起了多年前食不果腹的日子,充滿害怕。
如今他們的王回來了,拓跋部的天重新撐了起來,
雖然這天要比以往矮一些,但無妨,終歸是他們要高的。
“日逐王”
幾位胡子早已花白的老者神情複雜地看著拓跋硯,
在他還未歸來時,他們也曾在心裡想過,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但真當此人回來,他們忽然發現,
心中的勇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激動,害怕,彷徨,總之一切都彙聚成了這三個字。
三種截然不同的稱號代表著拓跋硯於今日重臨王座,再次成為草原中鼎盛至極的存在。
拓跋硯調轉馬頭,以此來掩蓋臉上的激動與眼中的濕潤,
草原王者不能失去威嚴,柔軟一麵永遠不能與外人示之。
不知為何,他再看那身穿黑甲的靖安軍,心中早已沒有了恨意,倒是生出了不少感激。
不論是榷場還是將他送回一事,都讓他銘記於心。
深吸了一口氣,拓跋硯的語氣第一次變得舒緩,沒有往日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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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此番一彆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你我各為其主,雖為敵人,但本王一生沒有佩服過幾個人,
就連你們大乾的皇帝都不能,但你能,
你是人傑,應運而生,本應逐鹿中原坐擁天下,
但現在隻是在這西北一隅之地稱王稱霸,本王看了都有些寒心,
待到本王歸去,立刻著手修建榷場一事,
假以時日,我等二人可以坐下身來,把酒言歡。”
拓跋硯臉上露出一些猶豫,想了想但還是開口說道
“本王覺得,你我都是黑發褐瞳,
乾人與草原人也並無區彆,隻是千年來的仇恨讓我等成為敵人,實在是有些滑稽。
不如你我二人在這西北之地跑馬圈地,自立為王,
憑借你我二人之兵馬,完全可以建立一個有乾人,有草原人的國度,
兩家也不至於再打打殺殺,乾人的百姓本王也見過,大多食不果腹,勉強活著,也就你治下還好一些。
不是本王自吹自擂,我拓跋部雖然躋身於草原西南,比不得那些大部,但族人卻少有人餓死,
本王也不像他們一般貪圖享受,所懷財物不過戰馬幾匹,衣物幾身,我看你也如此。”
說到這,拓跋硯露出幾分情真意切
“林青,你我何不聯手?
在這偏遠之地立下根基,向著中原,向著那草場肥沃之地進軍,
若是我等功成,將立不世之偉業,
比之中原始皇帝,草原聖武帝更加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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