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門中央的石台之上,幾個黑衣老者坐在椅子上,猙獰地看著下方跪伏著的幾個清平宗修士。
黑衣老者中,其中一山羊胡須之人,身上赫然散發出了元嬰初期的修為。
而地上跪伏的那些清平宗修士中,隻有一個胡須雪白,身材乾瘦的老者身上散發出了金丹圓滿境界的修為。
“李清一,你可真是找死,那清釀你是確定不拿出來嗎!”
那個元嬰級彆的黑衣老者,麵露殺機,盯住了下方胡須雪白的老者,凶狠出聲。
老者抬頭看著殘破的宗門,和地上數千具的屍體,露出了悲憤之色。
“趙苟,今日滅我宗門之仇,他日我清平宗修士一定百倍奉還!”胡須雪白的老者目刺欲裂,雙目血紅瞪著黑衣老者,仿佛充滿了無儘的仇恨。
“真是一塊老骨頭,又臭又硬!”
黑衣老者冷哼了一聲,他揮動衣袖,一股磅礴之力頓時散發而出。
這力量頃刻間落在了更下方跪伏著的一片清平宗弟子的身軀上麵,十幾個清平宗的弟子,修為從築基到紫府,境界不等,在承受了老者的一擊之後,都是口中噴湧而出鮮血,刹那間神魂寂滅而亡!
“趙旬!你……你該死啊!”
看到自己門下的弟子就這樣被隨意殺戮,李清一悲憤無比,兩行血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向黑衣的趙旬咆哮著。
可惜,他的修為早已經被禁錮了,就算是拚命的資格也都沒有了。
“李清一,我有的是時間,你要是不交出我想要東西,我保證你清平宗一個人都活不了……你們宗門沒有元嬰期的修士,竟敢保留那樣神奇的釀製靈酒之術,招來今日禍患也是你不識時務所帶來的!”
趙旬身旁,一個黑衣金丹境界修士,同樣冷冷發聲,對於清平宗修士的絕望充耳不聞。
“趙旬,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們控妖宗也會大禍臨頭;我紫萱徒兒有朝一日,一定會突破元嬰修為的。”李清一悲憤無比,手掌緊緊抓著地上堅硬的泥土,連聲地說道。
“哈哈哈……你說的被你拚命送走的那個叫做紫萱的女娃子?她早已經被我派人攔截了,這會兒估計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趙旬滿臉殘忍的笑意,狂笑出聲。
這話頓時便像是雷霆一般落在了李清一的心上,他滿臉絕望呆滯,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趙旬。
“你們清平宗最近數百年不就出了一個天賦出眾的紫萱嗎?我早已猜到你最後會送她走,已經暗中在她身上下了標記。”
趙旬殘忍出聲,不斷打擊李清一。
“如果你識相一點,將那藏著萬年靈酒的地方告訴我,我說不定會給你們清平宗留下幾個弟子,也不至於讓你們斷了傳承。”
在打擊李清一的同時,趙旬不忘留給他唯一的一點點希望。
“我……我……我是沒有保住清平宗的罪人啊!”
李清一深深地埋著頭,無儘的絕望充斥著他的心,許久之後,仰頭望天。
雙目中流出血淚,發出了一聲悲憤之極的咆哮之聲,趙旬露出了得意冷笑,看著李清一的模樣,他就知道,這老頭子終歸還是會撐不住的。
而李清一在咆哮之後,蒼老的眼眸中卻露出了必死之意,冷冷地看向了趙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