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長青壓根不打算讓日本武士晉升到少將級彆。
所謂的大名領主和世襲罔替,不過是畫給日本武士的香甜大餅罷了。
而且,日本雇傭軍中的軍功爵能匹配的實權官職都比較低。
士官級爵位根本不會匹配官職,必須到校尉級爵位才能得到正兒八經的官職。
並且校尉級爵位每隔三等才能提升一次職位,像是山下亞索這種三等校尉,已經是整個日本雇傭軍中軍功爵最高的存在,僅僅隻是一個百夫長罷了。
往上的營團師級指揮官,全都是漢人軍官擔任。
當然,漢人積累軍功有另一套標準,跟日本武士不一樣。
雙方最大的區彆就是,漢人積累軍功沒有那麼多等級的軍功爵,積累的難度不高,但漢人沒有分封的選擇,隻能走體製路線。
也就是說李長青不打算將漢人中的有功之士分封出去。
因為在李長青構建的大唐帝國中,封建主隻是一個過渡,隨著新征服的土地逐漸安穩,那些封建主都會被轉封到更前線的位置。
所以,在大唐帝國當封建主是一個高危職業,永遠不可能身處唐國安全的腹地。
自然而然的,這種高危崗位不能讓漢人去承擔,好勇鬥狠的日本武士剛剛好。
彆看大唐帝國征服了西域和中亞大片土地,但這些土地的原住民中,一直有因為各種原因造反的,每年都會有一批分封在鄉下的日本武士被叛亂者打死。
日本武士再能砍人,也會被一槍撂倒啊!
正麵作戰,那些原住民叛亂者自然不是分封的日本武士對手,但黑槍偷襲可就防不勝防了。
絕大多數分封的日本武士,都是被偷襲殺死的。
其中被偷襲最多的地方就是茅房……
在西域甚至出現過多起類似的桉例,有一夥十分仇視唐國政權的暴徒,意誌力非常強大,專門潛伏在茅坑中,等日本武士上廁所的時候,對準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一擊必殺……
不過後來消息傳開後,分封的日本武士們也學精了,上廁所的時候不光會派遣自己的武裝仆從檢查警戒,還會檢查一遍茅坑裡是否藏人……
可謂是‘史無前例’。
偷襲終歸不是正道手段,隻要偷襲方式被掌握,消息傳播開,自然會有對應的方式防備。
分封的日本武士跟那些叛亂者的戰鬥中,也是在與時俱進。
畢竟,分封的日本武士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他們都是有雇傭武裝仆役名額權限的。
如果遇到大股匪徒,還可以向朝廷的地方官府求援,地方官府會集結整個地區的日本武士封建主共同抵禦。
這就是為何大唐帝國征服西域和中亞後,一直沒有爆發大規模叛亂的原因。
要知道,西域可是全麵改變了信仰,寺廟都變成了道觀,對於那些信了一輩子佛的西域民眾而言,這份痛苦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當然,正是因為在西域的宗教改革引出不少亂子,李長青在沒有立即對中亞動手進行改革。
打算等戰事平息後,再一點點改變中亞人民的精神信仰。
來自21世紀的李長青很清楚,民族和國家說白了就是意識形態的問題,而不是人種問題。
在21世紀有的是白皮黃心,黃皮白心的人。
思想決定了國籍,而不是皮膚決定的。
否則美國那個散裝移民國家,早就四分五裂了!
在這個文化水平普遍較低的社會環境中,思想往往是跟信仰掛鉤的,所以從改變信仰開始來同化思想,才是最佳操作。
這一點,大航海時代的歐羅巴大陸各國就做的很好。
歐洲各國的殖民地麵積比本土麵積還大,殖民地的土著人口遠超本土人口,為何還能維持統治?
就是因為歐洲殖民列強擴張的時候,都是一手槍炮一手聖經。
用槍炮讓土著肉體屈服,然後再用聖經改造他們的思想。
當大家都信仰上帝之後,種族之間的隔閡自然也就降低了。
至於後來的殖民體係崩塌,主要是歐羅巴列強自己作死,他們明明讓歐洲站在世界巔峰,卻非要打內戰。
結果一戰打沒了歐洲一堆君主強國,二戰更是把僅存的那幾個殖民帝國打的崩解……
一戰時歐羅巴強國的自我消耗,二戰則是讓歐羅巴的世界霸主地位徹底淪喪。
兩次世界大戰,將歐羅巴大陸諸多強國用了數百年建立起來的核心霸主地位消失。
如今的李長青走的其實就是歐洲殖民的老路子。
一方麵用戰爭征服其他地區,另一方麵用道教來同化其他民族的思想。
先同化信仰,然後再同化衣冠、文字、語言等等。
李長青上輩子那個世界,非洲很多國家都是用法語或英語做官方語言,說白了就是歐洲殖民體係遺留下來的緣故。
即便是印度那種地區性強國,也將英語當做上流社會的通用語言。
在山下亞索所部前方,也有一排楯車。
楯車在這個時代的野戰中十分常見,這可不是清軍的發明創造!
歐洲早在胡斯戰爭的時候,就已經把車陣玩明白了。
胡斯戰爭最大的亮點就在於,車陣終結了中世紀騎士為王的時代。
楯車因為有數人推送,所以可以將擋板做的足夠厚重,自然也就可以防彈。
即便是大口徑的火槍近距離射擊也能防住,當年明軍可是被清軍用楯車打得一敗塗地。
不過楯車戰術在如今的歐陸卻不太好用,因為歐陸各國早就普及了滑膛炮。
楯車防禦火槍是好用的工具,麵對大炮則會淪為屠殺自己人的利器。
隻要楯車被炮彈擊中,立馬就會分裂成一大片木刺,跟在楯車後麵的士兵基本上就是一掃一大片!
這也是清軍入關前後大力發展火炮的原因。
不過這場拉合爾會戰中,唐軍和清軍的火炮數量都不多,倒是有楯車發揮餘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