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要走了?”沈明珠急道“我們還沒好好說話呢。”
她為了把李秀秀壓下去,用力嘶吼,此時聲音嘶啞,十分難聽。
崔可茵停下腳步,待沈明珠提著裙擺小跑到跟前,對她行了一禮道“謝德妃娘娘關愛,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沈明珠一副好打抱不平的樣兒,大包大攬道“沒事,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瞧我為你出頭。”
說著,狠狠瞪了走近的李秀秀一眼。
李秀秀狠狠瞪回去,雙手叉腰,舉止十分不雅,道“我有話跟你說,你隨我來。”
崔可茵淡淡一笑,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沒空。”
她轉身要走,李秀秀伸出手去扯她的袖子,手被人鉗住。她隻覺手腕像被燒得發紅的烙鐵烙住般,又燙又疼。
崔可茵已走遠了,麵前一個瘦瘦小小的丫鬟笑得客氣,道“不勞娘娘相送。”
呸!誰送你了,真不要臉。李秀秀怒容滿麵,死死瞪著紫蘭,恨不得當場給她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到底害怕沒打中,又把另一隻手陷進去。
徐靜兒和沈明珠陪著崔可茵,走到仙簌苑門口,紫蘭才放開李秀秀,行了一禮,追崔可茵去了。
手腕一圈瘀黑,她疼得整條手臂都麻了。
李秀秀發誓,一定要在皇帝麵前告崔可茵的狀,不,告周恒的狀,離間他們兄弟感情。把周恒軟禁在京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應該軟禁在晉王府,半步不得出門,才解她的氣。
馬車駛出宮門,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開杏林胡同。
崔可茵問車夫“今晚沒有宵禁嗎?”
本朝規矩,元宵節才會取消宵禁,讓百姓外出觀燈遊玩,其餘的日子晚上都是宵禁的。
車夫道“回小姐,王爺讓人掛了晉王府的燈籠。”
崔可茵下車,果然看到車上掛了兩個明晃晃的燈籠,上麵分彆各寫一個大大的“晉”字。
她沒想到周恒連這樣的小事也想到了。
崔振翊、崔慕華和薑氏得了信,迎了出來,見她站著望著燈籠發呆,還以為她受了委屈,忙問怎麼回事。
車夫又說了一遍。
薑氏對周恒讚不絕口。
一行人回春山居,崔振翊道“晉王有心了。其實問明是我們府中的人在外行走,巡城禦史也會放行。”
京中姓崔的人家很多,單單一個“崔”字,人家可不能確定是崔侍郎家。
薑氏問起賞月會上的事,見崔可茵沒出什麼紕露,才放心。
崔慕華笑道“娘整晚都在擔心妹妹,我說妹妹行事滴水不漏,決不會有事的。現在可信了?”
薑氏嗔道“就你話多。”
一家人說說笑笑,直到二更天才各自回房歇了。
誰也沒想到,中秋節才過完,祭祖的器皿還沒收拾入庫呢,一封彈劾王哲的奏章呈到至安帝案前,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軒然大波。
以往彈劾王哲的奏折到王哲手裡就被人道毀滅了,至安帝根本看不到。這一封奏折彆出心裁,攔住要上禦輦的至安帝,把奏折交到他手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