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道“婆婆一切安好,隻是想念娘娘,每天總要吃一兩塊玫瑰糕。她年紀大了,這些甜食我們不敢讓她多吃。”
崔可茵默然半晌,道“我會尋個機會喬裝改扮了回去看看,你跟祖母說,她若安好,我便一切都好,請她務必保重。”
薑氏應了,說起史氏,道“何以獨對她另眼相看?”
這樣的恩寵也太過了。
崔可茵道“不過是看在顧衛的麵子上罷了。”
說了一回話,薑氏告退。
崔可茵想起張老夫人和母親蘇氏,心中傷感,把宮人們都遣了出去,一個人在暖閣中獨坐。直到外麵傳來行禮聲,知道周恒回來了,才站了起來。
周恒一進門便盯著崔可茵看,道“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她的眼圈紅紅的,這是哭過了麼?
崔可茵道“沒什麼。我如今貴為皇後,不給彆人氣受,彆人就該夢裡笑醒了,有誰敢給我氣受呀?”
“那倒也是。那你這是……”周恒不解地問。
崔可茵道“沒什麼,風吹了眼睛。你下午還須接見朝臣麼?要是不用接見朝臣,不如把衣裳換了吧?”
這一身正式朝服穿著怪累的。
周恒點了點頭,由她服侍著更了衣,換了燕居常服,道“有沒有吃的?餓死朕了。”
崔可茵笑了,道“這是怎麼說的?”
“你是不知道啊,那些老臣子一個個的,都勸朕要與民生息,不要善起兵戎,一個個說得口沫橫飛,害得朕連吃點心的胃口都沒有。朕估摸著,二兄收到削藩的消息了。”
崔可茵道“風聲放出去了?”
就算放出風聲,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周康也未必收到消息吧?
周恒笑道“早放出去了。特地傳給他在朝中安插的人,想必這人會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給他。”
崔可茵不知該為那位內應感到悲哀,還是應該為周康感到悲哀,道“皇上隻須靜觀其變即可了?”
周恒點了點頭,拿起端上來的點心吃了起來。
崔可茵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心早放了一半。
人人忙著走親串友的時間,周恒卻沒有閒著,不停宣朝臣進宮,又悄悄去了一趟郊外,至晚才回。看他忙成這樣,崔可茵不免擔心,道“你這是忙什麼呢?”
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周恒就著火盆烤快凍僵了的手,一邊道“你還記得小榕嗎?他把床駑做出來了。”
“那種可以把城牆射穿的床弩嗎?”崔可茵睜大了眼睛。
周恒道“能不能射穿城牆還須試了才知道。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明天我帶你出城一趟,瞧瞧這床弩的威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