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國際俱樂部,二流娛樂城裡處,三流賓館承包住,四流飯店裡麵噌飽肚,五流歌廳走貓步,六流美發足療瞎扮酷,七流夜晚站馬路,八流路邊支個鋪,九流牆角撅屁股。
三教九流起初並非貶義詞,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再加上一些人的醜化,三教九流就成了廝混於江湖上不入流的人群。
而下九流也成了罵人的話。
三教九流之中和明暗八門還有不少的重合之處。
有個詞叫做五花八門,這裡麵的八門就是明八門,而五花說的是金菊花,指作賣茶女,木棉花是給人治病的郎中,水仙花是酒樓上的歌女,火棘花是街頭耍把式賣藝的,還有一個土牛花說的是挑夫。
至於五行八作說的是車行,船行,店鋪,行腳,衙行這五行,以及金匠,銀匠,銅匠,鐵匠,錫匠,木匠,瓦匠,石匠這八作。
這座江湖並不是隻有刀光劍影,更有為了討口飯吃為了營生四處奔波的市井小民。
而這些三教九流五花八門五行八作大多都是被那些所謂上流人士看不起的。
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大多卻是道貌岸然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事後還會把黑鍋甩給底層的人。
當年那位靳三爺一句都是兩個膀子一個腦袋,誰比誰高貴。
引來無數三教九流的人相聚一堂,振臂一呼,無數人趨之若鶩,他帶著三教九流走上了一個輝煌的高度。
那句莫道三爺一隻眼,挑動江湖天下反,引來了無數江湖中的擁躉。
然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人心隔肚皮,且人心不足蛇吞象。
隻要有人在,那就有利益的紛爭,太過於理想化的社會就永遠不會實現。
那些上流人士買通了那些三教九流的龍首,又用一個女人做誘餌,曾經的輝煌不再,高聳的豐碑瞬間崩塌。
他被人踩在腳下,廢了一身功夫,戴上手銬的時候,看著那些被他帶起來的人,那些曾經被人踩著的人如今搖身一變又開始耀武揚威的踩著彆人。
他不喜不怒,平靜的像是一片死海,他隻是笑了笑。
抽了一根煙拍了拍自家老九的肩膀,留了一句“慈悲向人不向狗,然而世人皆芻狗。”說完話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十年。
一晃而過。
王悍目光迷離。
追憶著過往。
看著窗外的這些車,車裡的人形形色色。
他們其中很多人放在很多年前都是身份低下的人,後來跟著靳三爺大富大貴,最開始的口號是天下兄弟是一家。
直到後來,有人發家致富之後就不想當平起平坐的兄弟,隻想把曾經的兄弟踩在腳下。
一根煙很快就到了根兒。
王悍掐滅煙頭,喝了一口水。
車頂被人拍了拍,一道聲音傳來,“兄弟,挪個車,我進去一趟。”
王悍看了過去。
是個男人,一副騷包打扮,看起來三十出頭,漢奸款中分頭,名牌西裝花襯衫,臉上有曾經的痘印留下來的坑,戴著墨鏡,嚼著口香糖,身上還噴著香水。
王悍打量著對方,對方低頭看了過來,“挪個車啊兄弟,屁股塞鉛球了嗎?你阿悍?”
“咣子?”王悍也欣喜的看著對方。
“我操!哈哈哈哈!我的老baby!想死我了!”騷包鑽進了車窗和王悍來了個熊抱。
“你他媽回來咋不跟老子說!”騷包使勁晃著王悍肩膀,“這是弟妹?”騷包看向了高興。
拿著手機發消息的高興小眉頭又是一皺。
“同事。”王悍開心地看著眼前的騷包。
王悍的鐵瓷,如今盜門龍首。
大名郭剛,讀的快了就是咣。
因而得名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