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收回目光,開車回了家。
一夜匆匆而過。
隔天傍晚,王悍和咣子兩個人戴著安全帽蹲在一棵樹旁邊抽著煙。
不遠處鵪鶉正在挖洞,挖出來的土都被分散倒到了遠處。
咣子劍走偏鋒,搞到了這個地方的水路圖。
直接在精神病醫院一裡地之外往下打一個洞進入下水道,為了避免醫院那邊的英雄盟發現,又在下水道裡麵挖了個洞直入通幽塔。
鵪鶉是個打洞高手,這麼大的工程量帶著人一天兩夜竟然挖通了。
鵪鶉頂著安全帽從裡麵鑽了出來,臉上全都是土,隻能看到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
“咣爺,九爺,摸到塔基了,再有半個小時就能打通第一層。”
咣子給鵪鶉扔了一根煙過來,半個小時之後鵪鶉就帶人鑽了上來,“咣爺,九爺,挖通了,但是裡麵有點滑你們得小心點。”
“阿悍,咱倆下去一趟。”
王悍把煙頭掐滅,跟著咣子鑽進了洞裡麵,剛開始是個斜坡,兩個人下滑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兩人就落地到了下水道。
順著下水道往前走了幾百米,又鑽進了一個新打出來的洞裡麵。
一路往下最後到了底部。
洞隻能容納一個人鑽進去,但是咣子鑽的飛快。
不出十分鐘。
前麵的咣子忽然停了下來。
腳後跟敲了三下。
這是兩個人的暗號。
一下是沒問題,兩下是有問題,三下是靜觀其變。
很多人人都有幽閉恐懼症的,這種狹隘的通道會很悶。
過了足足五六分鐘,咣子的腳後跟敲了一下,就率先往下出溜滑了過去。
王悍跟著往下匍匐而去。
幾分鐘後,前麵的咣子忽然消失不見,然後就聽到裡麵傳來咣子罵娘的聲音。
“阿悍小”
裡麵的咣子心字兒還沒說出來,王悍就摸到了光滑至極的塔基,一個沒抓穩,就掉了進去。
一屁股坐在了咣子身上。
“老子金剛不壞的大腰子啊!”
王悍從咣子身上下來,“這塔基上麵抹油了。”
“鵪鶉這狗日的!這麼重要的事竟然沒說。”咣子揉著腰站了起來。
王悍用燈照著四周,“他說了小心滑,咱倆都沒放在心上。”
燈光往上一照,忽然照射出一張慘白的臉。
王悍驚的一個哆嗦。
咣子也被嚇了一大跳。
仔細去看,上方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雕塑。
形態各異,都穿著粗布麻衣,每個都臉色慘白,跪在那裡,盯著王悍和咣子。
從王悍的角度來看,這些雕塑就像是蝙蝠一樣掛在上方。
但是從塔的結構來看,它們正好跪在地上仰頭往上看。
黑漆漆的環境之中寂靜異常,被幾百個臉色蒼白還長得醜的雕塑盯著看著實有些毛骨悚然。
“看來佛爺說的沒錯,這個塔完全是倒立的,裡麵的這些布置也都是倒立的。”咣子扶著腰看著四周。
咣子環顧四周,“佛爺說這丘沈搞出來的九層塔各不相同,是按照八卦來的,第一層是坤卦,代表大地,之後是山,水,風,雷,火,澤,天,最底下的第九層藏著他的那個重寶,咱倆找一找去第二層的入口。”
兩個人打著燈四處尋找。
腳下的塔頂上還畫著各種壁畫,看這個樣子就是百姓舉起手祈求上蒼風調雨順。
而所謂的上蒼是一個人。
咣子腳踩了踩壁畫上的那個人,“這個應該就是丘沈了。”
嘀嗒!
一滴水忽然落在了咣子腳尖指著的壁畫上。
兩人同時往上看去。
上方倒掛著密密麻麻麵色慘白的雕塑。
兩人的燈光同時聚焦在了頭頂的一個雕塑上。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