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道啦!”
王悍想了想接著問道,“肥叔,咱們十佬會真有什麼旱魃?”
肥佬像是很累很困,說話含含糊糊的王悍還沒聽清,不知道用方言說了幾句啥,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呼聲。
王悍沒再多問,回去問問就知道了,掛了電話。
結合這兩天總能看到東北佬和肥佬晚上默不作聲的去後院果園,大抵是有點什麼說道。
王悍坐在塑料椅子上,身體後仰。
椅子隻有後麵兩條腿撐著地麵,王悍盤腿坐在椅子上,叼著煙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夜幕深邃,星辰萬千,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抬起頭看過夜晚的星空了。
王悍腦子裡不由得閃過去了一個想法。
一百年前,五百年前,一千年前,兩千年前,五千年前,會不會也有個人在同一個地方抬起頭看著星空。
嫋嫋青煙從王悍指間香煙之上飄搖而出。
這種想法很奇怪,容易讓人恍惚。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今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鬥轉星移,白駒過隙,滄海桑田,天還是那片天,人卻一茬接著一茬生生死死無儘輪回。
之前鴨界高材生咣子說的那句我們不過是曆史長河之中不起眼的一粒塵埃。
滾滾歲月之下,人類渺小的幾乎不可見。
幾千年的風風雨雨波瀾壯闊,史書浩如煙海,卻也不過承載了人類之中有些聲名的人物,而那些普通人不過是陪跑的塵埃。
但是放眼生命起源,再去看宇宙起源,好像人類這短暫的幾千年曆史也是微乎其微的片段。
仰望星空,腦子逐漸放空,一些問題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生命從何處而來,最終又要向何處去。
王悍忽然能理解那些過了金剛境的大佬思考的問題。
人在活到了一定年紀,見識過很多事情之後,就會逐漸開始思考一些深邃的東西。
在普通人眼中這些問題就像是有那個大病一樣,但是在他們眼中卻是能夠讓他們樂此不疲奔波的東西。
普通人為了碎銀幾兩奔東走西,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
而更多的人即便是有時間也是浪費時間,很少願意去思考,有時候寧願花一個小時跪求網站一個小時篩選片子一分鐘脫褲子一分鐘解決戰鬥五十八分鐘悔過自新立地成佛也不願意去思考一些東西。
那些個曾經和王悍神神叨叨的大佬在王悍腦海中走馬燈一樣閃過。
人之一生,就是一個攀登的過程,每個階段站的高度不同,經曆的不同,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所以想的就不一樣了,王悍逐漸開始理解那些神神叨叨的大佬了。
一直到煙頭燙手的時候,王悍這才逐漸回過神,裹了裹衣服,重新點了根煙。
釋厄那雙豎瞳就像是兩條細線一樣,在昏暗的光線之下顯得非常駭人。
柳孽臣臉上沾著不少鮮血。
在他們身邊站著幾十具傀儡,還有那具古屍。
此刻的古屍滿臉是血,雙眼之中充斥著狂躁暴虐,就像是一台很不穩定的殺戮機器。
釋厄開口道,“不能再拖了,軍部的高手肯定在趕過來!必須趁早出手去十佬會一探究竟!”
柳孽臣擦了擦鮮血。
“隻能如此了!”
“需要再找人過來嗎?”
柳孽臣不屑冷笑,“完全不需要,老夫說過了,十佬會隻有兩個人,我們有兩個三花境的傀儡,再加上你我二人,還有兩個金剛境。”
“怕就怕帝佬還留著後手!他的算計你是知道的!”
柳孽臣看了一眼古屍。
“有他在,即便是有後手又如何?等我們找到了旱魃!再殺一個回馬槍!一定要把那幾個軍部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說到這裡,柳孽臣再度咬牙道。
“最主要還是殺了王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