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晨的手下很快來到了王悍的房間。
王悍一個眼神。
初六捏著米顏的肩膀,從窗戶翻了出去,把米顏放在了露外麵的空調外箱上隨後鑽進了窗戶打開了門。
昨兒的壯漢往裡麵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們有個人丟了,想進來看看,方便嗎?”
初六麵無表情道,“不方便。”
壯漢笑了笑,“不方便怕是也不行,讓開。”
王悍歪了一下頭,初六這才讓開位置,壯漢走了進來,檢查了一番,又在櫃子裡麵找了一下,隨後衝著王悍欠了欠身出了房間。
等人走了初六翻出窗戶把米顏提了進來,進來之後的米顏渾身都在顫抖。
王悍看了眼馮仁貴,“老馮,這幫人認識你嗎?”
“不認識。”
“有人知道咱們倆來嗎?”
馮仁貴接著開口道,“這不是怕那幫人知道咱倆來提前換地方嘛,所以除了玉鶴道長其他人都不知道,咱倆行程都是保密的。”
吃過早餐。
幾個人出了酒店朝著這次茶話會的紫竹山莊而去。
紫竹山莊坐落在郊區,專門給有權有錢的人談事的場所。
地方非常清靜。
而且都是一個個小彆院,每個院子的主題還都不一樣,根據客人喜好。
到地方之後,玉鶴道長早就在等著了。
“道長久等了。”
玉鶴道長擺了擺手,“不礙事的。”
“人都來齊了?”
“差不多了。”
隨著玉鶴道長,進了一個非常大的包廂,裡麵都是檀木家具,中間是個大圓桌,四周牆壁上還有字畫古董,一道月門垂著簾子,簾子之後的琴台後坐著個漂亮女人穿著漢服在彈古箏。
進來前,一幫人都有說有笑的。
隨著玉鶴道長帶著馮仁貴進了門。
談話聲逐漸消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馮仁貴,目光最後又都落在了王悍的身上。
一個上嘴唇有一條疤痕的中年人沉聲問道,“玉鶴道長,這是什麼意思?”
玉鶴道長聞言解釋道,“眾人拾柴火焰高,山河盟也想加入咱們聯盟!共同抵抗彌天!”
馮仁貴也是衝著所有人抱拳,“各位,這件事與玉鶴道長無關,是馮某厚顏求著玉鶴道長才來的,馮某不請自來,給各位賠罪了。”
嘴唇上有傷疤的男人哼哼笑了兩聲之後,“老馮啊,你來呢,大家都歡迎,但你要是代表山河盟來,那可能來錯了地方。”
馮仁貴衝著那人抱拳笑道,“冉兄抬舉了,馮某不過是個跑腿的,哪裡能代表的了山河盟,這位,這位是山河會小太保,這次是他代表的山河盟!”
王悍也非常客氣的衝著幾十號人抱拳,“山河盟王悍,見過各位前”
話沒說完,嘴上有疤痕的冉齊忽然笑了出來,“哎呀,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江湖壞事千千萬,小太保一人占一半。”
其他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悍。
冉齊笑道,“老馮,你來呢,大家可以歡迎你,畢竟咱們交情在這裡擺著,但你要是帶著不乾淨的東西來這裡,那大家可不一定給你好臉色。”
玉鶴道長餘光快速掃了一眼王悍,生怕這位爺動怒,畢竟出來混的都知道這位爺是個狠角兒。
於是趕忙打圓場道,“冉掌門這話過了,放眼整個江湖,小太保也當的上是青年才俊了,在同齡人之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更何況,小太保是山河盟的小太保,在江湖上的地位大家有目共睹。”
這話是把王悍的個人實力和背後勢力都點明了,言外之意就是讓冉齊說話彆太激惱。
沒想到冉齊旁邊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聞言笑道,“他算個屁的青年才俊,德智體美勞他占哪樣兒?一個壞事做絕的小畜生,和他爹那個老畜牲一樣,都是不招人待見的東西,他在江湖上能有個屁的地位!他的地位誰承認的?在場有人承認嗎?”
所有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悍。
玉鶴道長餘光一直盯著王悍,生怕王悍動手。
“各位,大家都是文明人,說話不要帶臟字,鐘掌門,你們天禦門也算是名門正派了,當眾對著一個小輩說這話著實有些跌份了,何況小太保也是帶著誠意來的,他”
“唉?”鐘朔抬起手打斷了玉鶴道長的話語,“玉鶴道長,大家敬您為人,所以才對您說話客氣,您一把年紀了,可彆和這種人同流合汙,臨了臨了可彆落了個晚節不保的名頭。”
玉鶴道長額間川字紋更深了一些。
馮仁貴笑道,“各位,眼下的局勢大家都清楚,多個朋友咱們多一份保障,小太保代表的山河盟,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一個頭發明晃晃的,眼窩很深眉毛很濃臉上還有點高原紅血絲的中年人拿著一根牙簽兒刮著牙,聞言笑道。
“誠意?老馮,這樣,如果小太保真的有誠意,給在座的每個人磕個頭,叫一聲爹,這樣大家才能看到他是帶著誠意來的,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其他人紛紛大笑著附和。
玉鶴道長眉頭緊皺,盯著剛才說話的中年人,“羅家主,你這樣說話是不是有失禮節?”
“有失禮節?”羅彌遠叼著牙簽哼哼冷笑,“玉鶴道長,您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山河盟和魔軍走的多近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這個小畜生可是連接魔軍和山河盟的關鍵所在,您這麼庇護他,是收了多少好處?”
玉鶴道長沉聲道,“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收,我玉鶴的為人大家都清楚,當下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彌天勢力越來越大,山河盟的勢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讓山河盟加入,對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天禦門的掌門鐘朔一拍桌子,“玉鶴道長!引狼入室您懂不懂?如果把這幫和魔軍狼狽為奸的狗雜碎招進來,到時候出了事,您承擔得起嗎?”
“我可以替山河盟作保!”玉鶴道長立馬道。
冉齊哼哼冷笑,“玉鶴道長,剛才鐘掌門說的不錯,您可千萬彆被豬油蒙了心,臨了落了個晚節不保!此賊和魔軍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整個江湖誰不知道?你把他招進來?和把狼引進羊群有什麼區彆?您這是害大家還是為大家?”
玉鶴道長語結。
馮仁貴接過話茬,“各位,馮某在江湖上的名聲各位也知道,馮某也是山河盟的一份子,我馮仁貴的人品大家也是知道的,我可以替山河盟作保,如果有任何事情,大家隨時可以取我項上人頭!如何?”
羅彌遠叼著牙簽,“我說老馮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大家不是不信你啊,你的人品在座的大家夥兒那都是知道的,大家都信你,大家不信的是這個小雜碎,這個小雜碎什麼人你應該清楚是吧,不如這樣,信小太保的舉個手!”
玉鶴道長舉起來了手。
全場幾十號人,也隻有玉鶴道長舉了手,玉鶴道長皺著眉頭,“這樣不對,你這樣說,大家肯定都不舉手,不信小太保的舉手!”
嘩!
全場幾十號人,除了玉鶴道長,全尼瑪舉手了。
玉鶴道長川字紋皺的已經成了伴身皮膚。
馮仁貴也是嘴角抽了抽。
王悍咬了咬嘴皮。
是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羅彌遠哈哈大笑。
“您瞧瞧,玉鶴道長,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個小畜生和他那個死鬼爹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江湖中的毒瘤,找他來,就是給咱們自己找不痛快。”
王悍緩緩朝著圓桌走了過去,馮仁貴拉了一把王悍手腕,示意彆衝動。
玉鶴道長也是連忙拉王悍示意不要動手。
王悍笑了笑表示沒事。
隨著王悍朝著圓桌走去,一桌子人紛紛緊張的身體緊繃,好些人都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距離王悍近的幾個人紛紛起身,如臨大敵,周身炁體繚繞。
王悍坐了下來,環顧一周。
“我也聽出來了,各位對我的評價是有那麼一點誤解,當然,我也承認,我做人辦事是有一點瑕疵,但所幸也是瑕不掩瑜,剛才老馮和玉鶴道長也都說了,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既然是帶著誠意來的。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眾所周知,之前十佬會和江湖中諸位前輩組成了一個鎮魔聯盟,可剛出來沒多久,就被彌天帶領一些家族門派打垮了。”
羅彌遠冷笑了一聲,“什麼狗屁十佬會,曇花一現的笑話罷了,你該不會是要說你們十佬會的那幾個人進了真我秘境都沒死吧?”
“嗐,他們去了真我秘境活了幾個我也不清楚。”
“那你說個屁!”
王悍看著羅彌遠,隨後目光又從幾個人的臉上掃過,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手指頭輕輕敲了敲。
“雖說那一次敗了,但我們十佬會卻是拿到了一份名單。
名單上都是投奔彌天的家族還有一些門派。
我手裡的這張紙,就是那份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