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
府門緊閉,侍衛羅列。
玉漱下馬上前“麻煩通稟平西王爺一聲,我家郡主有事求見。”
侍衛扭臉,淡淡地看了馬上的良薑一眼“哪位郡主?”
“良國公府。”
侍衛對視一眼,語氣裡帶了不屑“就那個賣國求榮的良國公?”
玉漱擔心自家主子聽到,心裡難受,並未發作“有要緊急事,煩請通稟一聲。”
侍衛輕嗤“你們怕不是走錯了地方吧?前兩日府上良二爺也曾帶著位千金小姐登門求見,在這等了半天,我家王爺不是拒絕了嗎?你們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良薑距離這裡不遠,侍衛的話其實聽了一個清清楚楚,隻是不願意與他計較而已。
見他愈加輕慢無禮,冷聲道“我二叔是我二叔,我是我,今日來此乃是有要緊公事。你若不肯通稟,貽誤時機,出了人命,到時候可怪不得我。”
侍衛壓根不將她放在眼裡。
人人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一向狗仗人勢習慣了,更何況,良國公之事,世人皆非議。
因此良薑這個郡主,名頭雖大,沒有人將她放在眼裡。
麵對良薑的威脅,也不過懶散一笑“真不巧了,我家王爺不在,若是誤了公事,也與小的無關。”
良薑忍怒“他去哪兒了?懷遠侯府?”
“不知道,無可奉告。”
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什麼人都能狗皮膏藥一般,糾纏我家王爺的。”
良薑一抖手中馬鞭,“啪”的一聲,侍衛頭盔上的紅纓便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良薑怒聲道“說人話,否則下次打開的,就是你的天靈蓋!”
侍衛一瞧,竟然有人膽敢在平西王府撒野,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氣焰更加囂張起來。
其餘幾人瞬間就將良薑圍住了,一抖手中紅纓。
“我家王爺的確不在府上,郡主何必難為我們,還出手傷人?”
良薑挽起馬鞭“我再問一句,你們王爺究竟去了何處?”
“王爺的行蹤素來是機密,哪裡是我們知道的?”
“那就叫知道的人出來!”
“都不在。郡主請回!”
手中紅纓槍尖挑起,帶著威脅之意。
良薑身後兩個婢女見他們如此輕慢無禮,也飛身而起,落於良薑馬前,手裡馬鞭蓄勢待發。
正劍拔弩張之時,身後有馬蹄聲疾,侍衛麵上一喜“隊長回來了!”
駿馬還未停下,馬上之人便沉聲嗬斥“何人敢在王府門口撒野?”
官不大,威風還不小。
良薑頭也不用回,就聽出了來人是誰,淡淡地道“是我。”
“你又是誰?”
馬上人翻身下馬,良薑扭過臉來“不認識了麼?”
來人正是觀棋,見到良薑,立即眉開眼笑地上前跪地行禮“原來是鶴雅郡主大駕光臨,觀棋有禮。”
良薑問道“你家王爺呢?”
觀棋知道顧溪知與侯府求助良夫人一事,如實道“王爺帶人去找魔尊去了,不在上京。”
“怎麼這麼著急?”
“剛得到了魔尊的行蹤消息,王爺不敢耽擱。”
“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
觀棋疑惑地看一眼良薑“郡主您這是……”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去助他一臂之力。”
觀棋麵上表情有點微妙“魔尊殺人不眨眼,這可不是小孩過家家。”
您這二兩肉,都不夠魔尊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