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真不是長久之計,一天下來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鶴衍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起身去打下班卡了。
荒星上的工廠大多還比較原始,不需要人臉識彆,隻需要拿出身份卡刷卡機就行,因為設備老化所以刷卡要重複個幾次防止沒打卡上,沒打上卡的話一天白乾。
快要到咖啡店時,西澤爾衝出來攔住了鶴衍的脖子,速度快到讓鶴衍腳下一個踉蹌,直接順著他的動作轉了個圈,差點沒給鶴衍勒吐了。
“西澤爾?”
“嗯哼~”
瞧著西澤爾臭屁的樣子也知道,他那一趟應該相當順利,但還是順著毛問回去“你雌父的事情解決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新時代蟲族的驕傲西澤爾啊!嘿嘿。”
被好友這樣看著,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輕咳幾聲解釋起來“咳咳,彆這樣看我啦,其實是因為遇到了雌父曾經認識的軍雌,對方現在還在服役,所以招呼了一下就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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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倒不是鶴衍不信,而是以他對西澤爾的了解,應該是在醫院求助無門後,急的西澤爾滿醫院亂跑,才有了意外相遇曾經認識的軍雌這種事吧。
“好吧好吧,我花了6000星際幣直接到了醫院,雖說帶著預約通知,但是醫生們說這個是預約通知,隻是有了預約排號了而已,沒有收到前去注射藥劑的通知是不能去打的。”
“因為這樣醫院連住院手續都不願意開,我就把雌父放在醫院凳子上滿醫院求,但是沒有一個工作蟲理我,甚至我跪下來拽著醫生的衣角說都無蟲理會。”
“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我們預約了兩年,它就是從頭開始找上雄蟲然後去造疫苗也要造好了吧,但是什麼都沒有,搞得好像是我無理取鬨一樣,好吧雖然我確實有些急混頭了。”
“就在我回去查看雌父狀態的時候,幾個軍雌看見了我雌蟲,其中一個直接叫出了雌父的名字,然後問了我怎麼回事,開口就讓其他兩個軍雌架起雌父的胳膊把我們帶進注了射室,跟值班醫生說了句,他快要撐不住了,把雄蟲信息素濃縮藥劑tc50拿來注射。醫生看了他遞過去的證件,問都沒問直接拿出來就給雌父注射好了。”
“什麼證件?”一般都證件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權利,擁有那麼大權利的軍雌也不可能會跟荒星上的雌蟲認識。
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那支藥劑是那個軍雌早預約到的,原本也應該是軍雌要注射的,所以他才能如此準確的說出藥劑編號。
西澤爾砸吧砸吧嘴,回憶了一下“應該有他的行軍證明和幾張紙吧,沒給我看,他和醫生一接一遞,醫生快速翻看了一眼就給打了。”
那應該就是了,軍雌擁有優先使用權,預約隻需要提前一周或者三天就可以拿到注射通知,醫生不可能隨意就給打了,畢竟給軍雌獻媚沒什麼大用,但是少了重要藥劑,交班核對信息的時候,他這飯碗也就端不住了。
“鶴衍!我也要當軍雌,這樣就有好多特權了,雌父需要的話也就不用求天告地的祈求他蟲的施舍了,我們一起去參軍吧?”
“啊?不不不,那麼累我會累死的。你雌父注射的是編號c的藥劑,來源於c等級閣下製作出的藥劑安撫後,以我們的生活水平,隻要不動用精神力導致精神力大範圍頻繁調動,至少可以堅持15年左右是沒問題的,你不要想太多,大不了這次提前5年預約。”
開什麼玩笑去當軍雌,奔波於各大星際航線之間。動不動就跟異獸,異族,類昆蟲,星際強盜,星際流浪者打,維護秩序多到數不清的麻煩事。
所以為了保證不會出現沒有意義的犧牲,軍雌的新兵訓練程度隻會更強更苦。
鶴衍這輩子不出意外就是個發育不全的亞雌,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精神力的調動,所以不會出現精神力暴亂的現象,接下來的生活躺平就行了。
“那個軍雌不是用了特權,應該是把自己的藥劑讓給你雌父了,軍雌隻是擁有優先使用權而已,其他的還是要靠自己爭取。”
鶴衍苦口婆心的勸著,畢竟軍雌一個弄不好就躺板板了,遺體在太空的話也帶不回來,可謂是屍骨無存。
“那也好過我們打一輩子工吧?工廠開的工價是101novel.com0,月休2天,一個月加全勤和補助才8000,要不是你替我上工,我拿不到全勤連這趟車費都不夠呢。”西澤爾的不滿不是沒有道理。
“想法不一樣吧,荒星蟲民們大多都希望安穩度日而已。參軍就意味著你需要不斷調動精神力,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精神力暴亂的事情。而且不安定的因素太多,那些特權是軍雌應得的。”
鶴衍沒有勸他,隻是把利弊揉碎攤開讓西澤爾可以更好的理解,選擇權依舊是他的。
“……我想當軍雌,至少麵對這些事情不至於無能為力,你呢?”
西澤爾難得沒有嬉皮笑臉,他雌父的事情還是影響到他了。
西澤爾剛成年,按理來說兩蟲的年紀應該一樣大,就算是對比同齡亞雌鶴衍也是偏弱瘦小的了。
亞雌和雌蟲的幼年期概括起來隻有18年,隻有雄蟲到25歲才算完全成年,因為雄蟲特殊的精神力條件,到了25歲他們的精神力識海才會徹底穩定下來。
“我……都可以,但是參軍的話,我這種應該是第一個刷下來的吧?”
說著就抬頭看西澤爾,西澤爾比鶴衍高了一個半頭。
“呃……那也能當個文職?你不是腦子好使嘛。”
“你是說我沒上過學看不懂字,但是歪主意一堆的事情嗎……”
“這這……這,咳咳咳。”
兩蟲大老遠就看見咖啡廳的蟲向他們招手了,鶴衍不再理會西澤爾隻留下一句“招兵是在半年後,你可以好好鍛煉一下,我先去幫忙。”
“哎!好,等等我,我們一起啊。”西澤爾作為高大的雌蟲,三兩步就追了上來,兩蟲跟店裡工蟲聊了兩句,就動手招呼起了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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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負責打掃衛生端盤子,招呼顧客,鶴衍就在前台頂了養雌父的位置開始收銀。
直到晚上九點左右咖啡店打烊,鶴衍才能坐在沙發上喘口氣。
頭發花白的養雌父端來一些甜品,麵包,和熱牛奶,他滿臉慈愛的看著鶴衍“辛苦了,今天沒怎麼吃東西吧?”
“謝謝,工廠的餐太難看了,根本沒辦法吃,我拿了食堂的餅,可惜餅硬的咬不動。”說著,就拿起鬆軟的麵包咬了一大口。
“哈哈哈,大家都是雌蟲,不會在意口腹之欲,倒是苦了你,我聽西澤爾說你們想參軍?”
鶴衍吃飯的動作不停頓,他點頭應聲。
養雌父在身上黑色圍裙裡擦了擦手,歎了口氣“做軍雌太苦了,半點不由蟲,我隻是希望你可以平安,他要去就去吧。”
“我這身板去了也會被刷下來吧,雌父不用擔心了,權當送他一程,我在家也可以幫忙照看他的雌父,啊……雖然好像我更需要照顧。”鶴衍不確定的開口,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自己根本就長不高,想到這皺起眉,果然自己還是適合躺平啊。
“要叫曾雌父,我這個年齡養你親生雌父都綽綽有餘。你還是個未成年……總之,你乖,早點休息吧,不然長不高,明天我跟店裡工蟲說一下就行,你不用起太早,盤子放著明天我洗,晚安。”說完揉了揉鶴衍的頭發離開了。
“我長大了……算了,晚安雌父。”然後沉默的喝著牛奶,養雌父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他的精神力沒那麼好了,如果有雄蟲幫忙做精神力疏導,就不會有事。
但是天下沒有這樣好的事情,雄蟲們基本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根本不可能會屈尊來到荒蕪的荒星。
鶴衍是起身洗了盤子才上樓睡覺的,養雌父是唯二帶給鶴衍溫暖的蟲,唯一那個,大概就是剛破殼時,那個帶著奶香味的安全又溫暖的懷抱。
可惜太久遠了,鶴衍已經不記得那是什麼樣的了,隻在記憶裡殘留下一些痕跡支撐著他走到現在。
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鶴衍解開左手手臂的繃帶,手臂上全是燙傷留下的痕跡,身上也有,但是衣服可以遮蓋所以也沒有管過。
鶴衍尾骨的地方也有一塊疤痕,他的皮膚過於白皙纖細了,身上的骨頭隨著他洗澡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運動著。
不管到哪裡都存在的人販子,哦,這個世界應該要說是蟲販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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