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快醒醒,水梅沒氣了!”
哪裡有人回應,嶽母睡的地方與他們擋著半人高的土牆。楊天圓走過去一推,那知她的身子也是冰冷徹骨,早死的透透子,楊天圓暗叫“不好,壞了,是不是倆人沒吃對東西給吃死了。”打算將她們二人裝殮。正在此時,一片皎潔的月光劃過,隻見西北角躺著兩具枯骨。
楊天圓不瞧不要緊,這一瞧嚇的不輕,枯骨上穿著衣服與水梅母女二人一模一樣。回身再看,床上沒人了,楊天圓大驚,心說“莫不是她們早已經死了,鬼變的!”頭皮一發麻坐在地上。
“賢婿,你乍坐在地上了?”
“相公,你怎麼了?”
“地上又冰又冷,快上床睡吧。”
屋裡燈的燈無火自亮,水梅嘴上的雞血還在,呆呆怔怔的坐在床頭看著楊天圓,臉也不是原來的顏色了。嶽母的臉在燈光下顯綠,楊天圓指著骨頭問“這是誰?你們又是誰?你們是不是已經……”
“賢婿,怕啥?我們是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嗎?”
“放屁,你們才死了。”
“相公,你怎麼了?不打算要水梅了嗎?”水梅雙手捂著臉低泣。
“賢婿,咱們結了陰親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反悔麼?”
這時,楊天圓才確認她們不是人,突地回想起那句“梅子已經十六歲好幾年了”,一陣寒意從頭至腳。他當時隻顧瞎高興,啥也他娘的不細想。誌異怪聞的小說中常講女鬼吸男人的精元,長此以往,皮貼骨頭,七竅發黑。楊天圓那裡還有遲疑,慌忙向屋外衝,跑的比兔子還快。
滿天遍野的響著“相公,彆丟下水梅啊……”
一個背口袋的人趁夜往山上走,麵頰消瘦,頭發蓬亂。楊天圓與他擦肩而過,那人大驚失色,高呼“孩兒,跑啥咧?”楊天圓還一個勁的好心,邊跑邊勸“大叔,山上有鬼,快跑!”
“站住!”
“彆上山,上麵有鬼,它們專吃男人。”
“孩兒,你乍變成行屍走肉了,身上的血氣哪去了?”
“我自願的。”
那道士讓楊天圓請陶人之際,說過要借他半條命的話,楊天圓借便借了,自覺沒什麼可惜的。眼前之人叫他行屍走肉,楊天圓端的是一怔,心說“他是不是懂法術,在我身上看出什麼來了?”又怕那人也是個鬼,不近靠太近,遠遠隔著喊話。
杜沐晴潸然一笑說“他丟了血氣與行屍走肉沒啥區彆。”
宋鵬奇怪的說“沒發現,一點都沒發現,包爺這孫子平常話不多,沒想到講起故事來有棱有角,行,出師了!”平四貴正了正色說“主人公叫楊天圓,包爺,是不是你家祖上的事?”
肥毛哈哈一笑,拍著桌子說“這還用問麼,不是他家,能是你家?曆害,曆害,包爺,你家的貨真不少,又是鬼,又是皮卷,比我家開骨董買賣那會子玩意兒還多。”
話是隨口帶出的。
杜沐晴心下可就生疑了,她一臉莊重的瞧著包圓問“你們做古玩?”
說老實話,麵對這種情況包圓真不知道如何開口應對,總不能豪聲壯誌的說,老子是乾盜墓的,這玩意兒要是說了出來,不正應驗杜沐沐晴那日的判斷了,說他即將要涉險。包圓是真的打心底喜歡這小妮子,心想“這事老子隻是想了想,定了意向方針,畢竟沒執行,說出來也沒多大意思。”
還沒等他點頭。
杜沐晴隨手在桌子上放了幾百元錢,起身便往外走。
包圓一下傻了,心說“老子沒講啥啊,乍她娘的這麼大脾氣?”正思之間,宋鵬邊推邊說“你還楞著乾麼,追,快追!”包圓一腦袋糨糊,向外走去。
杜沐晴站在門口。
路沿的瑪莎拉蒂上靠著個男子,胳膊上挽著個大美女。
不是桑莉莉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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