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厲景深剛開口,沈知初條件反射的害怕,跪在地上,手瑟縮著去撿地上的碗,也不嫌地臟伸手就要去抓地上的粥往嘴裡塞。
厲景深瞳孔縮了一下,拽住她的手從地上拖起來。
沈知初軟綿綿地站起身,紅著眼睛乾哽道:“我會吃乾淨的......”
厲景深狠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自己這是把沈知初給逼狠了,他帶著人去洗漱間洗手,一邊給她擦臉一邊溫和說:“掉在地上的就不用吃了,沈知初我關著你隻是想讓你聽話,不是真的想把你當條狗,我的要求不多,隻要你乖乖聽我話好好吃飯就行了。”
“乖乖聽話”這看似普通的四個字,裡麵卻包含了太多東西,比如,乖乖陪他睡,乖乖聽他的話懷孕,乖乖的把孩子生下來給夏明玥。
這樣的人生跟當一條狗又有什麼區彆?
厲景深叫來女傭把房間收拾乾淨,然後又端了半碗粥喂沈知初。
沈知初仍舊有過激反應,胃一難受,吃進東西就想吐出來。
這半碗粥比上一碗吃的順利,厲景深滿意點頭:“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非要惹我發火。”
沈知初點了點頭,眼淚還掛在睫毛上。
厲景深伸手給她擦去,“以後乖乖吃飯,不然就真的把你送去瘋人院關著輸營養液。”
沈知初繼續點頭。
沈知初就是典型的吃痛不記痛,無論敲打多少次人還是那樣,不過這一次得了教訓人總算聽話了些會吃飯也會說話了。
厲景深隻有在給沈知初洗澡的時候才會把她腳上的鏈子打開,等快速洗完後又換了隻腳繼續鎖著。
她右腳被鏈子磨掉了一層皮,傷口看著不大但極疼,厲景深給她上完藥後臨時找了雙襪子給她穿上。
沈知初渾身上下透著精致,連那一雙腳都長得小巧玲瓏,白白淨淨,指尖上泛著細膩的粉,讓人忍不住一直攥在手心裡把玩。
厲景深給她穿好襪子後鬆開了她的腳踝,目光有意無意的暼著她肩膀上那排牙印。
厲景深沒打算上藥,他巴不得沈知初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睡覺的時候,厲景深把地上的鏈子撿到床上另一邊然後把沈知初束縛在懷裡。
沈知初活了二十四年,就沒見過像厲景深這樣偏執變態的人,她睜著眼睛睡不著,厲景深抱著她的手沉甸甸的壓在胸口上,宛如一道重實的枷鎖壓的人喘不過氣。
厲景深也睡不著,滿腦子都占據著白秋和沈知初的身影,想到這倆人當初在孤兒院裡明裡暗裡的眼神。
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一個是積累八輩子的德遇見一個人,而另一個則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沈知初閉著眼睛熬到了後半夜,失眠讓情緒越來越燥,她睜開眼看著攬著她的男人。
她恨他,可又不得不承認恨由愛起,比起恨厲景深她更惡心的是自己。
厲景深如今就是她的心魔,他逼著她發瘋,拉著她墮入這無間地獄,她在水深火熱之中苦苦掙紮而他隻是在岸上看一場笑話。
沈知初輕輕拿開厲景深橫在她身上的手臂,然後坐起身,手在黑夜裡摸索著終於摸到了冰冷的鎖鏈,她拿在手上,輕微傳來悉嗦聲。
她拽緊手裡的鏈子漸漸靠近厲景深的脖子,心裡升起一個惡毒的念頭來:把他勒死在這裡吧。
睜大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她靠近熟睡的男人,手不斷顫抖。
沈知初升起的念頭還沒來得及實施,厲景深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陰森森的,視線從她臉上最後落在她手裡的鐵鏈子上。
厲景深抬手就鉗住沈知初齒顎,眉眼微眯牙齒森白:“沈知初你大晚上的事想勒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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