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還活著,且脫離了牢獄,那麼等待她的結果,顧晚秋想都不敢想,所以在醒來後見到何添和周毅出現在這裡,她出現了應激反應。
沒錯,應激反應不單單是因為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更多的是在這裡看到何添。
她和何添見了這麼幾次麵,她太了解何添有多討厭她。
要知道,厲謹行是她送去監獄的,何添多次在她麵前替厲謹行說好話,而她每次都會回懟過去,半點不留情。
她和何添可以說是互相看不順眼,都這樣了,何添怎麼會救她,而他卻出現在醫院裡,明明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了,卻一直沒有離開,這說明什麼……
說明是有人命令他在這裡看著她,那個人會是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厲謹行,隻有厲謹行在,何添才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當然,這些全是顧晚秋的一個猜測,畢竟當時她已經暈倒了,眼睛沒看到耳朵也沒聽到,沒有證據,但她猜想的這些都很有道理,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
顧晚秋沒繞彎子,直接問,為的就是試探他們的反應,確定自己的猜想。
周毅回答道:“除了我們,應該沒有誰能把你從劉子博那裡給救出來了。”
“為什麼要救我?你們難道不該恨我嗎?畢竟你們的老大的死也有我的原因。”
周毅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麼說辭。
何添搶過話:“算我們賤,行不行?這次路過救你算你運氣好,沒下次了,你以後多注意點,要是又惹了誰,成了誰的盤中餐,可彆怪我沒提醒你。”說完還不忘記諷刺顧晚秋,“長得這麼花枝招展的還到處亂跑勾引人,出事了是活該,當初要不是老大護著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什麼地方去了,老實點不好嗎?”
顧晚秋冷笑一聲,這一笑牽扯到了肚子,疼的身體發起一陣痙攣,她把手輕輕放在腹部疼痛的位置上,那塊位置,就是劉子博扔她那一下她撞上櫃子的位置,那股痛,似乎是一根棍子直接捅了進去。
“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沒有花枝招展的出去勾引男人,難道我出事就是因為我這張臉,那是不是我每次出門我都要戴上一張麵具?或者說乾脆不出門,就應該一直躲在家裡麵誰也不見?”
顧晚秋忍住腹痛,一字一句,聲音無比清晰的說道。
“我出事絕對不是我活該,而是你們男人天生的劣根性,明明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事後還偏偏怪女人。”
犯罪的是女人的樣貌?是她的打扮?還是說身上那件漂亮的衣服?
不!
犯罪的是脫下女人衣服的惡人!
道理都懂,可每次出事的時候,就會有一大堆“受害者有罪論”去批判弱者。
難道弱小就天生該受欺負?該被人指著說“活該?”
根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好的壞的都被你們撿著說了,但凡你們這些男人放尊重點,離我遠一點,我會淪為這般境地嗎?說我靠的是厲謹行保護,在我看來,他和劉子博沒兩樣,當初他也沒少強迫我。”顧晚秋義正言辭的諷刺完,表情冰冷,目光看向何添。
何添直接被顧晚秋這一句接著有一句的重話給說怔住了,他看不起顧晚秋,但不得不承認顧晚秋說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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