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喝水,距離目的地還要五個小時。”
不是在做夢?沈清瞬間清醒,她張嘴,喉嚨跟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她咳嗽著,蒼白的臉瞬間憋紅。
陸霆川把早就準備好的水端到沈清嘴邊,讓她喝下。
“這是什麼地方。”
“飛機上,我們已經出國了。”
沈清整個人僵住,連呼吸都停止了,唇瓣顫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隻覺得荒唐極了,她居然出國了。
陸霆川一旦下定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沈清跪在地上,把頭磕出血求他,他也不會改變。
下了飛機就有司機來接,行李一樣沒拿,都是這邊新定製的。
豪華氣派的三層彆墅,陸霆川國外的房子在海島上,整個島都是他的。
沈清一直知道陸霆川有錢,但這已經不是能一句“有錢”能蓋過的了,她想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住在這樣的地方。
沈清被帶進去,看著地上複雜的拚花地磚,以及刺眼的水晶吊燈,沈清站在原地不動,惴惴不安,她像是一直懵懂無知的兔子忽然闖進了狼窩。
她與周圍是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就像一滴油汙弄臟了新買的衣服,白鞋上的泥土,一隻老鼠忽然闖到大街上。
沈清再怎麼軟弱無能,可作為人的自尊驕傲是有的,一旦沒有了原本的驕傲也就失去了開始的模樣。
她曾經視陸霆川為神,是光,她以為這個人能救她於絕望,直到被扒下又衣服拍下那些屈辱的視頻,他要她做情婦小三,就算結婚了他也不放過她。
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後,現在她才明白,陸霆川哪是什麼太陽啊,他就是一顆煤球,暖完後就剩下一地渣。
她本就沒什麼脾氣,遇到在羞憤的事也不會發火,現在直接被陸霆川馴化的沒有了自己的人格,如他所願成為一個合格的情人,情人如同耐用的物件,物件哪需要自尊驕傲?
房子很大,人很多人,以前靠沈清一個人打掃衛生,現在也不需要她了,她會在這住的很舒服,唯一用得上她的就是暖床。
請來的傭人都是當地人,說著外語,沈清聽不懂也無法交流,隻能從他人的手勢和目光中去讀解。
一個人是寂寞,一群人中無人覺察到你,是孤獨。
比起這些,沈清最怕的還是彆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
任憑沈清怎麼遮攔,家裡的傭人還是知道了她和陸霆川的關係,因為陸霆川總是毫無節製,示弱無人的觸碰她。
他會在飯桌上抱著沈清,親吻她濕潤的嘴唇,沈清眼瞼低垂,睫毛輕輕顫抖,像是一隻即將要飛走的蝴蝶。
他還會抱著沈清去浴室,親自給她洗澡,用花灑衝洗她的長發,從頭淋到尾,把她抵在牆上或者抱起來放在洗手盆池上,背貼著鏡子。
浴室門開著,沒有了隔音效果。
陸霆川喜歡沈清的眼睛,眼瞳清亮,好似夜色月光撒入水麵的潭水,裡麵總有很多情緒,卻又乾淨清澈。
以前沈清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那雙眸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明亮的,裡麵像是藏著星星,溫柔悱惻。
而現在……
沈清不再看他了,她習慣的低著頭,或者把目光轉移到其他方向,有時候就算盯著他也不是在看他,目光渙散的像大海裡的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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