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而深沉,醫院的病房裡彌漫著一股寧靜的氣息。
江若惜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臉上透著一絲蒼白,受傷的身體被繃帶緊緊包裹著。南宮驍坐在床邊,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擔憂和關切。
整個晚上,南宮驍都沒有合眼,他一直守護在江若惜的身旁,不時地為她擦拭額頭的汗水,或者輕輕地撫摸她的手,給予她溫暖和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南宮驍的心中始終懸著一塊巨石,他默默祈禱著江若惜能夠儘快蘇醒。
從不相信鬼神的自己,居然會祈禱上天。
“寶貝,快點醒過來。”南宮驍輕輕的呼喚著江若惜,沙啞的聲音充滿害怕,緊張。
“寶貝,再不醒過來,我就生氣了。”
“江若惜,醒過來。”
終於,黎明的曙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江若惜臉上。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南宮驍立刻緊張地湊上前去,眼中滿是期待。
當江若惜的目光與南宮驍相遇的那一刻,南宮驍的臉上綻開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欣喜和寬慰,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江若惜看著南宮驍,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然後逐漸恢複了清明。
"你終於醒了"南宮驍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輕輕地握住江若惜的手,仿佛害怕失去她。
江若惜虛弱地抬起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南宮驍的臉頰,仿佛她要感受周圍的事物,她害怕自己看到的都是不真實的。
南宮驍感受著她的觸摸,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在那一刻,他們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剩下彼此的存在。
“渴!”江若惜虛弱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南宮驍連忙拿起一旁的水杯,小心翼翼地扶起江若惜,將杯口送到她的唇邊。江若惜輕輕抿了幾口,喉嚨的乾澀感漸漸緩解。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南宮驍關切地問道。
江若惜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有點累。”
“那就好好休息,我會一直陪著你。”南宮驍溫柔地說道。
江若惜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南宮驍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凝視著她的麵容,心中充滿了疼惜和愛意。
醫生檢查後確定危險期已過,接下來,隻需要好好靜養便可。
剛醒過來的江若惜還是很虛弱,很快,她又睡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驍寸步不離,一直在江若惜身邊照顧著她。
“我已經好很多了。”
這幾天,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有一點點感動,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要犯傻。
“嗯。”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一絲絲血色,不像前幾天那樣。
南宮驍現在想起來,心都會隱隱作痛。
看著她包紮的傷口,他的神色暗了暗。
“那,那個,你不要責怪凱利先生好嗎?”江若惜想到那天的意外,以南宮驍的性格,他一定會處罰凱利的。
“你很關心他?”南宮驍挑眉的看著江若惜,這個小女人,才剛恢複就想彆的男人了。
江若惜感覺到他有一絲絲的不悅,急忙的辨清說道
“不,不是的,那天凱利先生很儘責的,隻是意外”
江若惜沒有說下去,意外??是意外嗎?她自己都不確定。
“意外?!”
“那天,那個綁匪說我得罪人了,我,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誰?”江若惜有點委屈,可憐兮兮的低著頭,回想著那天的經曆,她現在還是害怕極了。
“乖,彆怕,沒事!”南宮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似乎在安慰她,似乎在給予她安全感。
江若惜顫抖著點頭,回想那一幕,如果那把刀再刺深一點,是不是自己就要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