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瑪早就準備好醫療用具,但看到布萊斯後背被鮮血所染紅,眼眸直接紅了。
都是她的錯。
“消毒沒用,有玻璃渣子刺了進去混在肉裡,需要進行手術取出。”
額頭的汗珠還在不斷滲透滴落。布萊斯不敢繼續站著,直接趴在床上,拿過枕頭布疊成方塊。
張開嘴咬住。
“先用酒精消毒鉗子,然後把肉裡邊的玻璃渣給我取出來,必要時候切掉那片肉。”
“我我”布瑪遲疑著顫抖。
布萊斯心裡有些不忍,可眼下沒有商量的地步。這裡距離西之都至少有三個小時的路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等不起。
而且他們的代步工具已經報廢。如果打電話呼救,那麼他們這次的旅行將會以失敗告終。
“處理傷口的話,我倒是簡單學習過。”門口處站著一個女人,純紅長發的女人。
是那個差點被撞的女人。
“你,能行麼?”布瑪用懷疑的眼光看待對方,“搞錯的話,傷口擴大造成感染可是”
“還是打電話呼救吧。”布瑪想了想說。
她信不過莫名來曆的人。
“不行。”布萊斯搖頭,“讓先她試試看,我覺得我生命力挺頑強的,不會這麼容易嗝屁。”
“你確定?”布瑪問。
“以前跟著街上混混們打架,就算是被刀割傷,自己消毒在家躺一個晚上後傷口就結痂了,後邊我照樣還不是生龍活虎的。”
“但這次不一樣。”
布瑪瞪著布萊斯,已經翻出了布裡夫斯博士給她留下的衛星通訊。
“少囉嗦,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布萊斯說,“你按下那個電話,我們這次旅行就要完蛋,你知道我有多麼期待這次的冒險麼?”
除去陷進肉裡邊的玻璃渣,這對布萊斯來說隻能算是一些皮外傷。
他相信以他蠻橫的恢複力,第二天傷口照樣結痂,第三天估計就能蹦蹦跳跳。
“如果隻是簡單處理傷口內的玻璃渣,並不難。”女人自信說,“在我的記憶庫中,我曾經是一名軍醫,論等級的話,似乎是教授級彆的,隻是處理這小傷口,對我很容易。”
“雖然命令是即刻抵達西之都,但以醫生角度來看,就算我耽擱一點時間,博士也能夠諒解。”女人走到布瑪身邊,拿起工具。
布萊斯神經繃緊,心說大姐你好歹先打個麻藥啊,就算這是從消毒櫃裡邊直接拿出來的工具,你也要過火消消毒吧。
我害怕。
布瑪本能想著阻止,但下一刻看到對方熟練手法,愣在了原地。
半個時辰後,布萊斯上半身被白色繃帶裹住。
手術結束。
“你怎麼樣,還好麼?”布瑪低著頭湊到麵色蒼白,幾近虛脫的布萊斯的麵前。
“答”布萊斯蠕了蠕嘴巴,“答應我,以後不要在飆車”
布瑪麵頰立刻緋紅。
“玻璃片已經全部取出,傷口清潔也很正常,破傷風注射沒有其他不良反應,事後隻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女人將所有東西收拾完畢。
“不過我有些奇怪,你的身體素質似乎比正常人強,跟我們有些相似,但真匹對的話,又對不上,你的細胞似乎比我們有活性。”
布萊斯和布瑪皆是一愣。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活性?
人類的細胞不都是有活性的麼。
沒有活性,難不成你是死人。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布萊斯道謝。
“雖然這件事也有你部分責任。”布瑪心想。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路中央,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
“不必向我感謝,我是一個惡魔。”
“額”布萊斯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大姐你莫不是也被茶毒,患上了中二病?
“能夠告訴你的名字麼。”
女人看著布萊斯,推開門,“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都無所謂,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永遠不會再見。”
她關門離開。
“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