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非默然不語,心底卻在滴血。
慕容睿,這就是你所謂的封鎖消息麼?
她的名聲顯然無法再保住了……
一個暴怒的聲音突然從桃粉色的帷幔後麵響起,“夠了!花灼華!本王命你封鎖所有不利於小非兒的消息,你自己卻偏偏跑來生事!你活夠了麼?”
花灼華麵色一變,花容慘淡,僵在那裡,卻忍不住渾身發抖。
她萬萬沒料到本來應該還在房內忍受劇痛的琅邪王會突然來此,他的手段,她最清楚。
幸運的是,琅邪王慕容睿此時手無縛雞之力,連尋常人的力氣都沒有,否則,她此刻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一具死得極為難堪極為淒慘的屍體。
花灼華回過神來,急忙快走幾步,掀開三層重重疊疊的桃粉色輕煙帷幔,見慕容睿立在門口未動,立即走到他跟前跪下,頭部俯身觸地,帶著顫音的語音謙卑而虔誠,“灼華不敢……灼華……灼華隻是來勸小師妹早日追隨王爺……”
“抬起頭來說話!”
“是麼?倒是本王錯怪了你?”
慕容睿淡漠的盯著已經抬起頭來的花灼華。
花灼華偷偷的瞟了一眼慕容睿,心裡卻又忍不住一陣戰栗,不敢再耍心機狡辯,“灼華知錯!灼華再也不敢對小師妹不敬!王爺的吩咐,灼華豈敢不尊,今後若是有一丁點不利於小師妹的流言傳出,都由灼華來領罪!”
慕容睿沉聲警告道“花灼華!再也不要做任何傷害小非兒的事情!你自己去地牢領罰吧!”
花灼華聞言這才慢騰騰的站了起來,麵上的驚懼之色減了不少,卻依舊有些站不穩。
琅邪王的地牢,那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能待的地方麼?她渾身冷汗直流,卻不得不邁開步子緩緩離去。
臨走時,她平靜的掃了一眼層層圍疊起來的桃粉色帷幔,裡麵朦朦朧朧一片,隻隱隱看見一些冒出來的霧氣,她將所有惡毒的心思和神色暗藏在心中,邁出門的步子一步比一步堅定。
“小非兒!餓了麼?洗好了陪本王一起用晚膳!”
隔著三層重重疊疊的桃粉色輕煙帷幔,聲音卻可以毫無任何障礙的穿過,由於紮針時間太長,沒吃午飯,金非這時候的確很餓了,本就打算簡單清洗一下就去吃飯,卻不由自主的睡著了,隻怪這浴池中的鳳蓁花瓣太過熟悉太過安心,令她放下了所有戒備之心。
金非擔心慕容睿突然發神經闖進來,隻得硬著頭皮道“好!馬上就來!你先出去!”
慕容睿此時麵色極為蒼白,沒有一絲紅潤之色,他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出去了,步履有些踉蹌,不是很穩健。
流雪引了金非去吃飯,滿桌的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大多是金非平素喜愛吃的,慕容睿坐在那並未動筷,顯然是在等她。
這其實不是和慕容睿第一次一起吃飯了,以往給他治病之時倒從未一起吃過飯,她和他第一次一起吃飯,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時彼此並不認識。
那時的她,竟然還以為他是個良善之人。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當時的她,長途跋涉前往虛宇山采摘龍血果。
龍血果的植株世所罕見,是極為珍稀的天材地寶,連仙草穀中都沒有,隻長在常年被毒瘴包圍雲遮霧繞的虛宇山腹地,而且還不能移植栽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