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會不會做菜_鶴舞晴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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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會不會做菜(1 / 2)

鶴舞晴空!

車在疾馳。

突然,媽媽喊了一聲“小心。”

巴亞爾一個緊急刹車,我朝前撲去,一頭撞在前麵座位的後背上,差點把脖子撞斷。我喊著媽媽,捂著頭抬起來,看到媽媽雙手撐在前麵,身子前弓著,頭幾乎要挨上前麵的玻璃,一條黑色的安全帶緊緊地勒著她。

媽媽直起腰來,回身摸著我的頭說“沒事兒吧?”

我說“疼。”

媽媽問“哪裡疼?”

我感覺了一下,好像又不疼了。

“都怪我喊了一聲。”媽媽說著,定定地看著窗外。

我順著媽媽的眼光看過去,發現一隻野兔橫臥在幾米遠的馬路中央,身邊全是血。怎麼會這樣呢?我吃驚地望了一眼巴亞爾。

巴亞爾趕緊解釋“不是我撞的,在你媽媽看見之前,它就在那裡了。”

一陣疾馳之後,巴亞爾把車停在了一家路邊店的門口,進去拿來了煜鍋、酥油和幾瓶礦泉水。

媽媽和巴亞爾都沒有胃口,隻有我大口地吃著,就像救助站裡饞嘴的咖咖和啡啡那樣,頭也不抬地吃著。其實在救助站,嘴最饞最饞的要數紅嘴鴨,它什麼都吃,而且會不斷地吃。彆的動物吃飽就不會再吃了,它是吃飽了還要吃。

所以每次當我吃多了零食而不好好吃飯時,媽媽總是說“你看人家陽陽,胃口多好啊,而且不挑食,喂什麼吃什麼。”

過了縣城不遠,就是一座高大的山。

巴亞爾說,這是日月山。汽車像一隻盤旋的鳥,繞來繞去地飛著,越來越高了。天低了許多,雲層就在身邊,我們能感覺到它有冰激淩的涼爽和濕潤。

巴亞爾說“日月山是青藏高原東部農業區和牧業區的分界線,翻過山口,就是草原了。雄鷹支隊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從這裡開始,儘管這裡還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三江源。但隻要有草原,就應該有鷹,鷹是草原的保護神。”

媽媽點著頭,卻一聲不吭。我知道她想的是爸爸的失蹤,可爸爸的“失蹤”又不是第一次,有必要飯也不吃、話也不說嗎?

那次跟爸爸玩捉迷藏,我藏到了瘸子猞猁藏過的洞裡,等了半天他也不來找我,我就著嘴自己走了出來。原來是因為我剛藏起來,就有人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去三江源的紮西德勒灘處理梅花鹿遇害的事兒,情況緊急,他忘了給我說一聲就走了。又有一次,爸爸出去一個月才回家,說是解救被盜獵者圍困在鹽湖裡的藏羚羊去了。媽媽說“我給你的所有朋友都打了電話,哪裡都找不到你,你是成心跟我玩失蹤呢?”

還有一次,爸爸和媽媽吵架,爸爸吵不過,就大喊一聲“彆吵了,我失蹤不就行了?”媽媽說“誰不知道這是你的口頭禪?有本事你真的失蹤彆回來。”

後來“分開”了,爸爸就真的不回來了。也就是說爸爸早就失蹤了,怎麼媽媽一聽說“失蹤”,還這麼著急?

有一次爸爸在電話裡對我說“如果有一天,爸爸再也不給你打電話了,那就是爸爸藏起來了,你不要傷心,也不要著急。”

不過,就像我喜歡藏起來等著彆人找一樣,要是媽媽不著急,爸爸的“失蹤”也就沒意思了。在爸爸覺得沒意思的時候,他會不會也像我一樣自己走出來呢?爸爸就跟瘸子猞猁和拐子岩羊一樣,你越找,它們藏得越深。

爸爸在電話裡說“我一直在找它們,就是找不到,好像一離開救助站,它們隻要看見人就會藏起來。”

瘸子猞猁來到救助站時,爸爸還沒有跟媽媽“分開”。

我看到他和巴亞爾把一個用木條釘起的裝動物的箱子抬下了汽車,就喊了一聲“怎麼有這麼大的貓啊?”

爸爸說“不是貓,是猞猁,貓科動物中的中型猛獸。你不要靠近它,它不喜歡人,很危險。”

媽媽說“既然危險,你怎麼還敢弄到救助站來?”

爸爸說,猞猁是他從獵人的鐵夾子下救出來的,一條後腿被夾斷了,作為食肉動物,它已經不可能再捉到旱獺、野兔、黃羊、麋鹿之類的野物,要是不收養它,它肯定會餓死。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從很遠的角落裡,傳來了嗅覺靈敏的桑覺的叫聲,轟轟轟的,帶著威懾和警告。紅嘴鴨不安地飛來飛去,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樣子。它顯得有些緊張,生怕猞猁吃了自己似的。我衝它招招手,告訴它彆害怕,有我呢。

爸爸說,陽陽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就像神經質。我問“神經質”是什麼意思,爸爸說就是過於敏感加上過度反應。我的疑問是這有什麼不好呢?

不過好不好我都喜歡,陽陽的神經質總讓我異常興奮,因為我也有一點神經質。

我對危險的猞猁很好奇,天天都會站在動物房舍的窗口外麵,跟它說話,給它投食,把皮管子從窗口伸進去,在一個鐵盆子裡注滿水。而它卻一直臥在房舍的角落裡,冷冷地瞪著我,不靠近我,也不當著我的麵吃肉喝水。

但隻要我離開一會兒,再回去時,肉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水盆裡的水也會濺得滿地都是。它怎麼喜歡偷偷摸摸地吃喝?要是連我都不信任,這個世界上它還能信任誰呢?

我對陪伴我的紅嘴鴨說“你告訴它,我是它的朋友,它不用害怕我。”

陽陽便飛到離猞猁很近的地方,嘎嘎地叫個沒完,還當著它的麵跳來跳去的。猞猁卻毫無反應。

格列按照爸爸的吩咐,請來工匠,連接著瘸子猞猁的房舍,圍起了一道鐵柵。柵欄裡有土石壘起的假山和水池,還有可以奔跑的草地。猞猁很聰明,開通房舍和柵欄內院子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的活動範圍擴大了。它跛著後腿,走遍了新領地的所有地方,然後踏踏實實臥在了假山蜷起的臂彎裡。

接下來的幾天,它開始在我麵前吃肉喝水,還會毫無顧忌地走到鐵柵欄的邊沿,或是冷冷地看著我,或是牙咧嘴地在鐵柵欄上蹭蹭頭,或是當著我的麵一泡屎,想用臭氣把我熏走。我覺得它不好玩,還有一腦子壞主意,像笑臉叔叔,就漸漸不喜歡它了。除了投食給水之外,我再也不想站在那裡久久地觀望了,還把陽陽趕離了那個地方“去,它有什麼好看的,不用理睬它。”

這樣過了幾天,瘸子猞猁突然不見了。我和格列找了半天,才發現它居然在假山後麵掏出了一個可以藏身的洞。它得意地走出來,逃著可怕的白牙,朝我們嘿嘿一笑,就又不理人了。我發誓不再給它喂吃的,讓它知道不理我們就會餓肚子。但沒過幾個小時,我又忍不住把肉骨頭丟給了它,看它狼吞虎咽的樣子,心想它都一天沒吃飯了,多可憐啊。

春天的一個下午,在紅嘴鴨的嘎嘎聲中,爸爸送來了一隻頭上彎曲著粗壯的犄角的岩羊。他說岩羊是野生動物裡的攀岩能手,爬再陡的山對它來說都像走平地。但也許是它太靠近有小山鷹的鳥窩而遭到了大山鷹的攻擊,或是吃了岩縫裡的麻醉草而失去了平衡的能力。爸爸發現它時,它躺在懸崖下麵一動不動,腰和腿上有血,顯然是摔下來受傷的。

格列在瘸子猞猁的領地邊給岩羊搭了個擋風遮雨的草棚,我每天都去那裡給它喂草,還幫著媽媽給它做了手術。

媽媽說“它太緊張了,你在旁邊跟它說說話,再摸摸它。”岩羊知道我在安撫它,手術一結束,就對我產生了信任,隻要一見我,就會掉過身子來,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

漸漸地,岩羊的腰傷好了,能走動了,但後腿因為截掉了一塊壞死的骨頭,跛得很厲害。我把它叫作拐子岩羊,它好像挺喜歡這個名字,一聽見我叫就會咩咩地回應。

媽媽說“不能讓它老臥著,應該訓練它多走走路,不然會得腸胃病。”

我說“這事兒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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