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她眨眨眼不回應,將手中的湯藥交給洛櫻,便飄出了窗台。
吃過飯收拾好了餐具的洛母正在客廳裡和來串門的鄰居話嘮,洛櫻端著湯藥慢慢下樓,聽到客廳裡歡快的聊天聲,她就偷偷打開了後門。
“韋六叔?”她剛剛邁出後門就看到了嗬嗬笑著站在她家後門口的韋家老六。
“快給他喝。”溟看著驚住的洛櫻,急忙提醒。
“嗯。”
她邁開步子將手中的藥湯端到了韋家老六的麵前,韋老六一把接過她的湯藥仰頭咕咚咕咚灌下,隨後繼續嗬嗬笑頭也不回走出她的院門。
繁華城市的燈火璀璨,安彥堯穿著單薄的睡衣安靜站在天台上,望著不遠處流動的光影,任憑夜晚的涼風穿透他的皮膚。
“回房休息吧,這麼吹會傷身子的。”
四周靜謐,身後忽然飄出的柔和女人憂聲,讓他的心顫了顫。
“你先下去吧,再待一會兒我就下去。”
“嗯。”女人柔聲對著他的背影點點頭,轉身走到樓梯口前,回望了他一眼,暗歎扶著護欄下了樓。
那個女孩在他的心裡真的很重要吧,自從她離開這兒回了老家之後,他的心情似乎一直都很低落。
洛櫻回到房間裡就一直坐靠在沙發上,低眸沉思著,就算溟一直在她的麵前晃來晃去,她也不曾抬起頭。
“你這裙子是什麼材質的啊?”
“啊?”溟偏頭望向忽然心不在焉向她道出不著邊際的一句的洛櫻回問。
“沒什麼。”洛櫻抬手揉揉發痛的頭,起身走到衣櫃前拿了睡衣走進浴室裡。
夏夜的鄉村,蟲鳴聲格外清亮,午夜時分,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站在陽台上守著夜。
發現林哲的房間忽然亮起了燈,她隨即現了身站在黑暗之中隱住了夜晚身上的冥光。
她現身不久,一個女人赫然出現在她的身旁。
女人無視她想要飄進洛櫻的房間裡,她隨即伸手拉住了她。
“你能看得見我?”女人詫異望著身旁拉住她的普通人。
“我能抓得住你,你怎麼還問我能不能看見你呢,你應該問重點,諸如你到底是何人?”溟笑笑將女人拉到一旁,躲開了不遠處的窗前正在往洛櫻的陽台上探看的林哲。
林哲走離窗邊關了燈後不久,她才恢複了原樣。
“原來你和我一樣。”一直陪著溟沉默的女人望著恢複真身的她驚喜開口。
“也許有一點點不一樣。你來這兒乾什麼呢?”她淺笑著柔聲輕問。
“沒乾什麼,路過而已。”女人望著麵前有些不太對頭的人兒隨意地搖了搖頭。
“沒乾什麼就好,落宅在附近。”溟湊到身上印著鬼門關印戳的女人耳邊冷聲。也不知道閻王爺最近又怎麼了,手下的小鬼們這般鬆懈,竟然讓她從鬼門關逃了出來。
女人聞聲慌了神,不敢再左右查看探明虛實,匆忙逃離。
清晨太陽升起,周圍撤去了黑色簾布現出原有的顏色,不遠處漸吵,溟便離開了洛櫻的房間。
韋家老六一覺醒來便恢複了原樣,出了房門一見到韋母就嚷嚷著說是洛櫻救了他,說洛櫻去到鬼門關前將他拉了回來,他把她帶他回家的過程描述地生動傳神,讓韋母激動地一大早上就拉上他的三姑六姨趕往洛櫻家。
她這六娃是她最小的孩子,才二十出頭,還沒有娶親,她從小寵到大。平時他和洛櫻沒有什麼交集,洛櫻還救了他,她自然是要好好登門道謝的。
光芒透進房間裡,洛櫻迎著亮光醒來。她起身看了看,發現溟不在她的房間裡,便不再賴床,直接爬了起來洗漱。
樓下的女人嚷嚷聲越來越大,洗漱過後,她急忙換下了睡衣換上裙子打開陽台門走到陽台上查看。
“仙姑!”
她扶在陽台的護欄上望下樓,樓下一群年紀參差不齊的女人就朝著她喊。
看到母親還站在人群之前,她便回房打開房門匆匆下了樓。
“怎麼回事兒?”她走出了廳堂門扶住母親的手肘偏頭輕問。
“她們說你是仙姑。”洛母皺了皺眉,回應身邊的女兒。
“啊?”洛櫻驚訝地看了看蹙眉的母親,便正身朝著人群苦笑開口“我不是仙姑啊,你們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