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六啊,那她的生日是不是在這裡也不準了,得,這下子連生日都不用過了。
“刑羨川,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的。”
藍汐一個側身把腦袋放在木枕上好奇看他。
生辰他的生辰
他應該說四月初五還是七月初六頓了半晌後緩緩開口。
“七月初六。”
什麼嘛,神神秘秘的,說一個生日還需要考慮這麼久,藍汐發現跟這個木頭說話太費勁,還是早些睡覺比較好。
“刑羨川,我先去洗漱了,你待會兒睡覺的時候記得把油燈吹了。”
藍汐自顧自的去洗漱了,一旁的刑羨川好似從說起生辰時就陷入了沉思,久久沒有回過神。
一夜無夢。
“好吵。”
大被蒙過頭,又再次放下來,嘩啦嘩啦響亮稠密的聲音強行把她從沉睡中喚醒。
揉揉惺忪的睡眼支起身子,穿上鞋子往門邊兒走。
屋門半敞,映入眼簾的景象令它呆楞了一瞬。
嗯竟是太陽雨嗎?
暖黃的光線斜斜的映向地麵,窸窣的雨滴穿過光幕打向地麵,留下大大小小不平整的坑窪。
刑羨川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廊下,負手遙望著遠處。
明明是一場酣暢的光雨,他的背影卻仿佛籠罩在其中,默默散發著無數呼之欲出,卻無法說明的傷感。
藍汐對著那樣的畫麵看的出神,突然想到了什麼,怕驚動他,躡手躡腳的把之前買到的白草紙和炭筆拿出來。
尋了個矮凳子坐下,碳條在他背影處比了比,慢慢開始勾畫他的輪廓,修長的身姿挺拔,比例竟是如此的完美無缺。
嘩啦的雨聲中,漸漸模糊了炭筆與畫紙廝磨的聲音。
藍汐眼神專注,直至一場雨畢了,強烈的陽光再次鋪滿了每一個角落,她的筆才停住。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明暗的處理幾乎是恰到好處。
若能加一絲淡淡的明黃色就好了,這是她唯一覺得美中不足的地方。
吸了吸鼻子,她在這門口坐的直打哆嗦,刑羨川倒跟個沒事人似的。
聽見動靜,刑羨川緩緩轉過身,瞧見她似是已經在他身後坐了許久,眉心微皺。
他的警惕心何時變得這麼差了。
斂起長衫邁步進屋把門掩好。
藍汐也悄悄把手背過去把畫紙卷起來。
“刑羨川,你今日又起的這麼早啊。”藍汐笑笑,感覺後背捏著白草紙的手心汗津津的。
他沒說話,步伐慢慢走近,泛著翳白的雙眸緊盯著她,迫人的氣勢逼的她腦袋直往後縮。
藍汐頭皮發麻,呲溜一下腦袋一偏繞開他疾步走開了。
“我我先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