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潤微熱的唇帶著絲絲醇雅的酒香與他貼合在一處,清淺的呼吸吞吐在他的鼻翼間,一時間旖旎的氛圍悄然蔓延。
他怔愣的神色還未褪去,她便鬆了下來。
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她腦袋砸在刑羨川的身上,身子一鬆就是要往下滑,他無奈,還是將她打橫抱起,望向她側臉的眸色晦暗不明。
輕緩的將酣睡過去的女子放在榻上蓋好被褥,自己則是帶著被撩沒了的脾氣轉身出了隔間,在甲板之上同鏢師呆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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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藍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暈脹的感覺久久退散不去,不僅如此,她還口乾舌燥的緊。
坐起身子環顧四周,赫然發現這好像不是自己的船艙隔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喝了魏鏢頭水囊裡的酒,然後就開始頭暈上頭,最後好像是被刑羨川給帶走的吧…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靠,這個魏鏢頭,還能再坑點兒麼,她這種一杯倒居然一下子喝了兩大碗酒,真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視線放在旁邊小木桌上,有一個已經放好了的水囊,應該是刑羨川放的吧。
藍汐打開放在鼻尖嗅了嗅沒什麼怪味才放心的喝了。
到自己的隔間裡拿出前日買好的洗漱用具艱難的洗漱完,才上甲板上找刑羨川他們。
“丫頭!來這兒。”是魏忠義的聲音。
藍汐看他那副一臉不值錢的笑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臭著一張臉坐過去。
“嘿嘿,丫頭,餓了吧,來嘗嘗醃魚和芥菜粥”
魏忠義一個豪邁漢子這還沒多長時間就跟藍汐混熟了,此刻正招呼著藍汐一同用膳。
“我說魏鏢頭,你這好好一個走鏢的鏢頭,成天不是喝酒就是吃肉的,啥正經事不乾,怎麼混到現在的。”藍汐坐下,是真帶著疑問在話裡的。
“靠本事唄!”魏忠義大笑著回答,口氣好不輕鬆。
藍汐聽著更是無語,暗暗飛了他一個大白眼。
“魏鏢頭,昨日我怎麼回去的你還記得嗎?”藍汐是腦子還迷糊著,一想就犯頭疼。
“被你準郎君抱走了。”魏忠義語氣輕歎,眼尾帶著圓滑賊兮兮的道。
“啊?”
“然後呢?我沒乾彆的事兒吧。”
藍汐瞬間感覺天雷滾滾,以前跟舍友出去聚餐的時候她才頭回知道自己是個倒黴的一杯倒,不過據舍友描述來看她酒品好像還可以,畢竟沒有喝太多。
“丫頭,你這酒量也忒差了,兩碗黃花酒你就倒了,你準郎君內個臉呦,一下子就黑了,跟鍋底一樣你都不知道。”
魏忠義嘴裡描述著,口氣誇張的不像樣。
“他人呢?”藍汐疑問,環顧四周都不見刑羨川的影子。
“應該在上層甲板吧,我今天一大早就看見他在上麵,也不知道他昨夜睡沒睡。”他夾起一塊兒醃魚放在嘴裡嚼吧著,回答藍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