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羨川左手緩緩劃過箭羽,陰沉緩慢的語氣冷漠如冰,溫月雁這女人,看來已經知道藍汐的存在了。
“是,可是將軍,陛下那邊”
“屬下明白。”
刑羨川無聲蔓延開來的威壓的警告楓訣噤聲。
溫月雁做事絲毫不留馬腳,若無證據就通知皇帝,難保不被反噬一口,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戲,怎麼可能輕易一朝就給人留下把柄。
溫月雁這種蠶蟻,留著慢慢收拾即可。
刑羨川回來的當夜,藍汐在蓮青院兒舒適的紫檀三彎鬥月洞門床上翻來覆去,拉過身側長圓的枕頭抱緊,那一幕畫麵在她腦子裡像是放電影一般來回,惹得她耳根子通紅根本無法安然入睡。
這般思緒煩亂的,好像也不止她一人。
同時間,淵王府百花院兒裡。
“王爺,您都鬱悶一天兒了,妾身可心疼的緊呢。”
藍銅琺琅彩繪香爐中散發著膩人的嫋嫋香氣,二皇子邢淵衣袍大敞,斜靠在新納入房中的小妾綠蕪的身上,神情一片陰鶩。
刑羨川,他怎麼還有命回來,母親不是說他極有可能死在晉國那地界兒了麼,真是陰魂不散。
高貴又如何,生母不依舊是個短命鬼,如此輕易便死在了他母親的手段裡。
邢淵細想著,心頭陰雲便散去了一半,母親自會替他掃平一切障礙讓他登上那個位置。
想到此處,他心頭更是愉悅,眼眸意亂生情,這手便自如的滑進了綠蕪輕薄的衣衫裡肆意逗弄起來,惹得她在他懷裡一陣輕顫。
“蕪兒不愧是最體貼本王的女子,能得蕪兒還真是本王一大幸事。”邢淵說著便壓身在美妾嬌軀之上。
——
清晨的蓮青院兒,玉環玉瑩已經在小桌上擺上了一圈兒早膳,卻還不見藍汐的我影子。
“玉環,你去瞧一瞧藍姑娘,都這個時辰了,再睡也該睡醒了,待會兒該誤了早膳了。”玉瑩放下一碟兒桂花蒸餅提醒著玉環心裡暗道。
果然將軍提前吩咐蓮青院的早膳需上的晚些,不是沒有沒有道理的
“行,我這就去。”玉環望了一眼軒窗外高懸的太陽乾脆著。
“藍姑娘,藍姑娘該起來盥漱了,藍姑娘!”
玉環在廂房外不斷拍打著,門內的藍汐大被蒙過頭,又猛的放下,蹬了蹬腿艱難的坐起身子。
昨晚指定是到了後半夜才睡著,這個陰魂不散的刑羨川,弄得她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真是討厭。
蓬頭垢麵的打開門,玉環簡直被她這鬼樣子嚇了一大跳。
“姑娘,你昨晚是與誰打了一架嗎,怎得搞成這樣了,方才聽後廚小金子說瑤小姐清晨回來過,保不齊待會兒就要來送藥了,您這樣可怎麼見的了人啊。”
玉環焦急,急忙拉著神智不清醒的藍汐去盥漱,又等到她自己換上了衣裳,坐上桌時這早膳都快涼下來了。
玉瑩本想端回後廚熱一下,被藍汐製止了,表示溫吞著吃就正好,端來端去的怪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