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小姐,你叫我藍汐就好。”
藍汐給她夾了一筷子筍尖,主動開口,一直被叫姑娘姑娘的,簡直太不習慣了。
“嗯…也好,那你也喚我李瑤好了。”
她倒也乾脆,畢竟自己也並非什麼有架子的世家小姐,能不拘禮節自然不會拒絕。
李瑤性子偏靜,藍汐一時也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便也低頭默默吃飯。
用過膳後,玉環玉瑩將桌子收拾下去,將李瑤的錦盒重新放在桌上,兩人才開始說正事。
“這個丹丸要先服用,運氣之後將軍自會明白應該如何才能使它發揮效用。”
“這三個紙包,則是用來固本培元的,隔日晨起化水服用即可。”
李瑤拿出剩下的三個油紙包叮囑。
藍汐聽的仔細,不過也不禁疑惑“這些你親自給他不比起給我更方便嗎?”
李瑤聽了她這話也不免笑笑,原來她還不知道將軍的心思。
“現下整個西涼,能尋到將軍的,也隻有你了,或者換個說法,不用你找,將軍也自會來尋你。”
她這話說的就連反應如斯遲鈍的藍汐都能聽出意思來了。
她尷尬笑笑,沒有說話,她其實並不是很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或者說,是在逃避。
將李瑤送出門,她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去,不斷的攪著自己的頭發,心頭亂成一團。
古人說的人不經念叨這話還真沒錯,她站在門口還沒一炷香的時間,刑羨川便來了。
剛回京的他早朝出現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這將近一月的時間裡,朝堂之上私下站隊的黨派又開始蠢蠢欲動,刑羨川是明櫟帝嫡親血脈的確是事實,但他卻隻願為將不曾有參與儲位之爭的意思。
可明顯明櫟帝仿佛從來沒有歇了封他為王的心思。
刑羨川為將後,掌西涼兵權調動之責,權勢滔天,此權一時讓文武百官柬言不斷,可流言脆弱,皆在刑羨川數此平亂之後平息,又在涼川騎建後徹底湮滅。
太子之位懸空至今,所以不少大臣依舊往刑羨川處靠攏,送去長公主府上的拜帖不斷,畢竟這個嫡親長姐,算是刑羨川回宮之後最為親近的。
此番將軍將近一月未歸,關於他歿在大晉的傳聞不斷,皇後也沒少在此間推波助瀾,自然動搖的人也不少。
吏部尚書也沒少勸自家女兒放棄刑羨川,轉投二皇子,刑羨川若一日不同意明櫟帝公諸天下,二皇子便依舊還是唯一的嫡子。
他剛一下朝,甩掉了一群硬著頭皮上來唧唧歪歪的大臣,立刻就來尋她了。
此時眉間的不耐也在見到她的那刻緩慢散去,走到他麵前打趣。
“怎麼,特意在此候我?”
對於刑羨川這越來越不像他自己的行為,藍汐破天荒的沒杠他,隻心虛的扮了個鬼臉便轉身回屋。
李瑤給的錦盒還放在桌上,藍汐拿在手上,拉著刑羨川去了她的廂房。
“李瑤說這個丹丸你服下之後運氣就能明白如何讓它發揮效用。”
“我大方,你就在我廂房打坐吧,沒人打擾你。”藍汐一副我實在太慷慨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