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
好直白的暗示。
“那人的辦公室在哪兒?”
“從這走……”雲探星說了具體位置。
她丟出兩個貼了障目符、神行符、巨力符的紙人,讓紙人去明淮辦公室走一趟。
然後兩人快步追上蔣晴。
離蔣晴隻有十步遠時,突然見她一拍腦門,懊惱的輕揮紗衣,“哎呀怎麼忘了,我是個治療來著。”
說著一個法術光團落下,紅腫的腳踝立刻恢複光滑細膩。
而後她腳步輕快的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地牢外。
“龍哥~我來給你送早餐啦~”
聞聲一道灰黑的身影從陰影中探出頭來,男人一見蔣晴,眼神立刻放出精光,忙不迭開門出來,驚喜道“哎喲晴晴來了,快快站遠點,可彆讓這臟地方汙了你。”
說罷拉著蔣晴往陰涼地走。
姐弟倆對視一眼,趁機溜進去。
……
陰暗潮濕的地牢儘頭,天花板上垂下兩條粗重帶著尖刺的鐵鏈,鐵鏈上吊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高舉的雙手自手腕處彎折,絲絲縷縷鮮血順著尖刺邊緣流下,腹部一道深深刀口,也在不停淌血,滴在身下盤旋的蛇群嘴邊。
順著視線下移,男子小腿上布滿齒痕,血肉早已不完整,露出一塊塊森白腿骨。
男子正是明鐵。
一天前他被抓來此地,他那名義上的大哥,折磨他到至今,不久前才被叫走。
其實身體上的痛倒是沒什麼,在不知第多少次痛昏醒來後,明淮拿著一張羊皮紙,在他麵前好一通冷嘲熱諷。
“瞧瞧這是什麼?沒想到吧,你才剛進來沒多久,那女人就乖乖把東西送來給我了,還死皮賴臉讓我要了她。
不過她的滋味確實不錯,可惜呀你還沒嘗過,就讓哥哥我先嘗到了。”
他聽完隻覺得憤怒,恨不能掐死明淮。
事實上他確實這麼做了,他撲上去和明淮扭打在一起,卻被他一刀捅進肚子,然後吊在蛇堆裡供蛇啃噬。
他又一次痛昏過去。
再醒來後,他想明白了,本來白喚兒就是他強行要過來的,本來就是他自願交出殘片的,喚兒要給誰,都是她的自由,要跟誰,也是她的自由,他沒資格說什麼。
隻是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算了,這樣也好,反正明淮不會讓他活著出去,喚兒跟了明淮,也算有人護著了。
他閉上眼,靜等死神降臨。
砰!
嘩啦!
“嘶!紮手紮手!擦痛痛痛!小星星快給我治療啊。”
“已經給了……”
“可還是痛嘛~”
“你不是會護身術……怎麼不用……”
“咦~臭小鬼真不懂事!”
壓的極低的拌嘴聲在耳邊響起,明鐵費力睜開眼,一時竟有些恍惚。
他試探出聲,“雲探星?雲攬月?”
雲攬月驚訝低頭,“喲醒這麼快?那快起來,這破地方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