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話說到一半,目光轉向遊君身後探頭探腦的一個小女孩。
“她叫糯米,七歲,我打算送她去輕策讀書。”
“你好,糯米,我叫摩拉克斯,你可以叫我爺爺。”摩拉克斯主動開口,還從袖口取出點心塞給孩子,真就像是個老爺爺似的。
“謝謝爺爺。”糯米很有禮貌。
“嗯。”摩拉克斯點點頭,等二人入座後,他又盯著遊君的臉看了好一會,才道,“你臉色有些蒼白,那夜叉不至於那麼強吧。”
“出於個人原因,施展了一個禁術,副作用比想象中輕,稍微休息一些時間就好。”遊君摸了摸糯米的腦袋,主動轉移話題道,“靈矩關和遁玉陵的戰士們似乎沒有回來的意思,我走之前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現在想來卻有些不妥,明明是盼望他們歸家的節日,卻也隻有他們無法歸家。”
“值得慶幸的是,這大概是最後一年了。”摩拉克斯催動神力為兩人倒了茶,“明年的今日,他們的執勤地點將會轉至歸離原。”
“我很期待。歸離原的千岩軍有很多值得鹽城學習的地方,到時離得更近,不若抽空多交流一番。”
“自無不可。”
頓了頓,摩拉克斯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說起來,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的意見。”
“哦?”遊君有些好奇,卻見摩拉克斯從桌案底下掏出了一顆潔白的球。
“鹽之花?”
“恩,這物件的確是從鹽城傳來的,近日的交易中,此物最為火熱,民間還有人以它為原型設計了繡球和一種名為拋繡球的遊戲。我們不如舉辦一場拋繡球的比賽,如果辦得好,也能將這一比賽當做今後戰士們的交流項目之一。”
遊君倒吸一口冷氣,隨後點點頭,沒有拒絕。
拋繡球本身就是個娛樂活動,隻是因為諸多文學作品和一小部分傳統習俗,遊君總會將繡球與相親結合在一起,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戰士們穿裙子拋繡球的獵奇畫麵,真是怎麼想怎麼奇怪。
總之,這項目乍一聽好像有些古怪,細細想來又有那麼一點道理和用處,不愧是靈堂蹦迪的鐘大爺,在璃月初創時期思維就這麼靈活。
“話又說回來了,你著急尋我,是有什麼事嗎?”
“差點忘了正事。”遊君找摩拉克斯就是為了魈的事,雖然心中的確有些急,但他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也不知帝君是從哪裡看出他的急迫。
明明近距離的相處時間全加在一起還不到七十二個小時,自己的行為習慣總不能被對方全部摸清楚了吧。
揮手,遊君從空間裡將魈放了出來。
遊君沒有隱藏空間能力,卻也從未展現過空間一道上的全部實力。
傳送所有仙家那次,對他而言最多隻用了兩成力,可在旁人眼中卻已經是他空間實力的高光時刻了。
摩拉克斯的關注點也不在遊君的空間能力上,他的注意力全被魈吸引。
“看來另一份情報是對的,這孩子被拜拉鬆植入了業障。”
“業障還能植入?”遊君開口問,不過他心中馬上就有了答案,遊戲裡的科萊就是個例子。
雖說那是兩千多年後才有的技術,但魔神擁有類似的能力卻並不讓人感到驚訝。
魔神的力量也許會被時代淘汰,但千百年時間還遠遠不夠,影造出的人偶,塵王的鎖,摩拉克斯的槍……這些東西即便在千年後,也依舊處於天花板,沒有任何凡俗的技術可以企及。
同理,在業障的鎮壓與移植方麵,後世的技術還真不一定會比千年前某些魔神掌握的權柄更加好使。
“拜拉鬆的實力不錯,足以鎮壓這部分業障,至於移植,他應該是利用了夜叉一族的特性……總之,我會幫這孩子鎮住體內業障,不過能不能清醒,要看他自己的意誌。”
“麻煩你了。”遊君道。
說完,他又護住了身旁的糯米,小女孩看到魈以後就撲進了遊君懷裡,明顯是被這個曾殺死過自己一次的夜叉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