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方選手小布丁,膽小怕事,弱不禁風。
誰勝誰負,其實一看便知。但是小小的郭宗訓還是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揮拳,為自己的小布丁助陣。自從父皇駕崩之後,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在這個幽靜的夜晚,郭宗訓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快樂的少年。
當然,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他的小布丁就被賽張飛給徹底打敗了。
郭宗訓歎了口氣,把蟋蟀罐往韓通身前一推,說道“喏,你的蟋蟀贏了,把蟋蟀還給你。”
韓通將蟋蟀罐往郭宗訓的麵前推了回去。
“不!陛下,這不是我的蟋蟀,這是你的蟋蟀。”
“什,什麼?”郭宗訓看著韓通的臉。突然,他看見韓通的臉在一瞬間變得冰冷,決絕,如同堅冰一般,他仿佛是從遙遠的北國而來,雙目之中帶著戰刀一般霜冷的寒光。
“陛下,請您記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天下,都是你的。”
一句話,便把郭宗訓,從鬥蟋蟀的玩樂之中,拉回到了現實裡。
對付小孩子,先給他一顆糖,然後再告訴他肩膀上擔子的重量。
韓通的計策成功了。郭宗訓嘴裡反複念叨著韓通教給他的話,雖然他還不能完全理解自己作為一個皇帝的責任,但是,他已經能隱隱感覺到頭頂上皇冠的重量。
他的眼神裡,有光了。
緊接著,韓通繼續說道
“《漢書》有雲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左傳》有雲楚子觀兵於周疆。定王使王孫滿勞楚子。楚子問鼎之大小輕重焉。”
“現如今,我大周北有北漢,契丹,南有南唐、南漢、南楚,西有後蜀,東有吳越,強敵環伺,正是存亡危及之秋也。”
“我韓通受命於先帝,隨先帝南征北戰,深知逐鹿中原,問鼎天下,實乃先帝未竟之誌。”
“陛下平日裡放鬆心情,固然可以理解,但是,也請多加勉勵,勤學為君之道,我定當輔佐殿下,完成先帝之遺誌。”
韓通一席話,說道了小皇帝的心裡去了。他何嘗不知道父皇的遺誌呢,隻是朝中之人,要麼是馮保保之中阿諛奉承之人,要麼就是趙匡胤這種心懷不軌之徒,再不就是範質這種輕信敵人的大蠢豬,他一個孩子,想找個依靠的人都沒有。
突然,隻聽得撲通一聲,郭宗訓跪在了韓通麵前。
“請愛卿作為的老師吧。我一定跟你好好學習,將來一統天下。”
這一下子可把韓通嚇壞了,他趕緊把郭宗訓扶了起來。在黑暗之中,兩個人突然四目相對,韓通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韓通,既然身為太師,便一定著急起一批最厲害的文人墨客,將天下的經典都說於陛下聽”。
郭宗訓一看韓通答應了自己,高興地又蹦又跳。
說著,韓通又從懷裡摸出了一件小小的瓷器。
柴宗訓隻見這小小的瓷碗,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滋潤細媚有細紋,溫軟細膩,如同雨過天晴雲,實在精美極了。
韓通“陛下,這個就是為師送給你的見麵禮。”
郭宗訓“老師,這個是?”
韓通“在後世,這個叫做柴窯,當然,現在,他叫做禦窯。先帝很喜歡瓷器,便命工匠鑄造了一批最精美的瓷器。看到這瓷器,就仿佛看到先帝一般。”
“我願意與陛下指著這件瓷碗發誓,我心甘情願輔佐陛下,殫精竭慮,死而後已。等將來我大周一統天下,你再將它還給我就行。”
郭宗訓仰著小臉,一臉堅定地說道“我郭宗訓發誓,一定繼承父皇的遺誌,逐鹿天下,問鼎中原。”
在幽深的夜晚,想起那壯誌未酬的先帝,這一對君臣,相擁而泣。
郭宗訓“對了,老師,以後我叫你什麼好呢?您總得有個響亮的稱號。“
對啊,韓通陷入了深思。
叫“皇叔父攝政王”吧,自己又不是多爾袞,沒那麼囂張。
叫“皇父攝政王”吧,那不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全天下,我正在和符太後搞破鞋,來罵我吧。
叫爹吧,不對,叫大姨吧,更不對。
正在韓通左右為難之際,他突然想起一部來自西西裡的著名黑幫影片。
“對了,殿下,您就叫我‘教父’吧。”
郭宗訓“教父?是什麼父?”
韓通“不是什麼父,是一種很牛逼,很厲害的稱呼,這個稱呼一說,其他朝臣都得聽咱倆的。”
郭宗訓拍著手說“太好啦!以後你就是我大周帝國的教父啦!”
郭宗訓“對了,教父,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韓通“陛下請講。”
郭宗訓“我不想改年號,等到我大周統一天下的那一天,我們再改年號吧。”
韓通看著眼前這個懂事的好孩子,他繼承了郭榮的英明神武,也繼承了大符後的聰慧睿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韓通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大周顯德七年的一個寂靜的夜晚,這一對忘年的玩伴就坐在宮殿的玉階之上,望著那皎潔的月光,憧憬著問鼎天下的那一天。
叮!小皇帝好感度98
宿主與小皇帝成功建立關係教父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經驗值1000
宿主距離白金級,隻差20198314經驗值。
韓通揮揮手,躲開了係統的打擾,現在,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