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
帝國大廈一樓。
嚴密的警戒線在北門的電梯這兒拉起,身穿紐約市警廳製服的警員們焦頭爛額地引導數量龐大的遊客們有秩序的疏散。
還在排隊沒來得及參觀的成千上萬的遊客接下來很不幸的無法進入帝國大廈參觀,不過他們可以憑未剪票根的門票去購票處退款,想來也夠售票員麻煩一整個下午了。
歸根結底是因為作為紐約市人流量最多的地標建築帝國大廈在今天中午十二點左右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命案。
一個十二歲的男孩不知從哪弄來帝國大廈頂層電梯廳門的鑰匙打開了102樓電梯外側的廳門,他抓住牆壁半個身體蕩在空中大聲呼救,一名黑衣風衣男子準備救援時卻被男孩勾住脖子一起墜落到一樓的電梯廂頂。
當時電梯廂內還有人,突然一聲巨響,電梯廂頂被砸出兩個巨大的凹槽,人們驚慌失措湧出電梯。
負責電梯安全的工作人員趕緊趕往二樓拿出緊急鑰匙打開廳門,映入眼簾的畫麵引起強烈不適讓他當場嘔吐。
兩具一大一小的屍體靜靜躺在被砸得凹凸不平的電梯廂頂上,屍體已然麵目全非沒了完整模樣,紅色的血肉噴湧塗抹在漆黑的四壁上,鮮血從兩具已經砸成肉醬的屍體上順著電梯與牆壁的縫隙緩緩滲下。
紐約警方與帝國大廈負責人都掛著一副陰沉如水的臉色,紐約市政廳本就快要壓不住近幾日鬨得沸沸揚揚的稻草人,現在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件,帝國大廈毫無疑問會關門一段時間不說,警方與市政也絕對會被紐約公民推上輿論謾罵的風口浪尖。
被疏散下樓的沈子凡三人當然看不到已經被隔離的命案現場,但是他們看到了那個被警方帶走的女人——那個雙目通紅、仿佛丟了魂魄的可憐女人
——男孩安東尼的母親。
“暴不暴露身份真的比兩條人命還要重要嗎?”沈子凡失神地望著鳴笛聲大作的警車與亂作一團的人們。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萊特出聲安慰,語氣也頗為沉重。
普通人正麵是絕對無法與執行部的專員相抗衡的,但小孩子不一樣,人們對小孩的戒備心會成倍遞減,他們無論怎樣瘋鬨大人們充其量也會認為他們隻是還沒長大不夠懂事。
稻草人絕對是鼓弄人心的高手,也是已經丟失人性的惡魔!
這就是執行部專員們的戰場嗎?比起聽萊特說起的時候要更加慘不忍睹與鮮血淋漓,迎麵吹來的風中仿佛都刮著讓人窒息得透不過氣的血腥味,直到你被這陣名為“逝去”的風刮得千瘡百孔又堅如磐石。
這場戰爭實踐課一開始就教會了沈子凡一個道理。
“我們該料到的,隻要稻草人不死,悲劇就會一樁接一樁的發生。”
“我們走吧。”
“我們去戰鬥。”
沈子凡說。
……
午夜十二點,麥迪遜大道。
這裡是紐約曼哈頓一條非常著名南北走向的大街,美國許多廣告公司的總部都集中在這條街上,因此這條街逐漸成為了美國廣告業的代名詞。
24號周圍是一片富人的住宅區,成排的獨棟彆墅建在繁華的高樓中,名貴的跑車多到甚至被擠出車庫隻能擺放在街道旁,腰間彆著真槍實彈的守衛舉著強光手電巡邏。
夜色中,三道身影敏捷地在一個個監視探頭的死角中移動,很快就來到了一幢二層彆墅的門口。
彆墅裡一片漆黑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