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沒有武功,落在他人手裡肯定會受折磨。
陳皮,你真是沒用,錢掙不來,人也保護不到!
……
藏月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還能送上門,劉嬸走後又有客上門,是個年歲不小的老婦人。
一靠近,她就覺得不舒服極了,這人身上有針對她的惡意。
藏月小步的向後退,手在背後摸索著拿到了陳皮留在家給她防身的尖刺,這是他在碼頭上工時,黃葵幫跟人起爭執,打鬥間掉落的武器。
陳皮撿起來看還挺鋒利就拿回來給她防身用。
“這位奶奶,今天家中有事,暫時不做生意了,您可以走了。”
藏月拒客趕人,可那老太是個手腳靈活的,她話沒說完就撲上前兩步,隔著桌子對她撒了把藥粉。
藏月立馬屏息閃躲,誰知這藥特彆衝鼻,她控製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然後人就倒地不起。
而現在她恢複意識,能感覺到有兩個女人在給她換衣梳妝,嘴還不停的叭叭聊天。
她想趁機聽點有用的消息,就還假裝昏迷。
“娘,她長的真好看,配河神可惜了。”
麗娘的手舍不得從女子麵上移開,帶著幾分依依不舍。
“再好看那也就是個凡人,河神可是神仙,有什麼配不得,你也少散點無用的善心,一會兒擱這寸步不離的守著,彆讓她有落單的機會,明天河神大婚決不能再出現意外耽擱了,聽懂沒!”
麗娘的娘也就是帶藏月回來的老婦人,江湖人稱晴姑,就相當理解不了她女兒的不舍,她們這些在河上討生活的,隻有河神最重要。
幾年都沒辦成婚事,河神在靈宮裡飽受孤單肯定不高興,就該送個好看的下去伺候。
麗娘默默的收回手,說起正事“娘,你是不是擔心幫主又…”
“前幾個隻是略標誌點,幫主都不放過,這個長的漂亮,幫主怎麼會甘心,剛才我帶去讓他看,雖說嘴上說著河神有福氣之類的話,但那雙眼隻差要黏上來!”
提起這糟心事晴姑就一肚子怨言,她活了四十多年,拜過四位幫主。就沒一個像這位一樣百無禁忌的。
連河神的新娘都敢動,害的她們隻能一年又一年的推遲婚禮。
要說晴姑在黃葵幫也不算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人,但她小時候在道館裡長大學了些手段。
二十歲那年在婆家過不下去,一氣之下就帶著孩子跑了,機緣巧合下入了黃葵幫,成為供奉,地位特殊。
幫裡一切需要祭祀的事都歸她操辦,多年來從沒出現意外,除了這四年的河神娶妻慶典。
拖到今年已經夠了,幫主不怕死,她們怕,在河上討生活的人誰不祭拜河神。
無論怎樣今年的婚事怎麼著都得成!
麗娘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於是拍著胸脯連連保證“娘,我辦事您放心,哪怕幫主來了,他要打死我,我也不走!”
談話間,梳妝已經完成,母女倆合力將藏月給抬到床上放下,晴姑手頭上的事不少,不敢多留,又交代了幾句話才不放心的走了。
床上還在裝暈的藏月在腦子裡瘋狂思考,她平常雖然不出去,但耐不住劉嬸是個百事通,黃葵幫她講過,是漢口碼頭上最大的幫派。
隻要在碼頭上討生活的都得交供,無人不懼怕他們。
河神娶妻則是每五年都要舉辦的慶典,由黃葵幫主持。
四年前,河神娶妻慶典正在籌備,新娘卻被黃葵幫現任幫主看上了,人失了清白,自然不能再獻給河神。
但因慶典的日子是固定的,隻能推遲。
而等到了第二年又是一樣,幫主強硬上了新娘的床榻,慶典中止。
今年是第四年,到了日子黃葵幫照舊開始籌備慶典,可關於新娘的人選卻遲遲不定。
往年都是窮苦人家送人過來海選,今年也不知是不是被逼瘋了,竟直接搶人。
她這運氣也是逆天,二十多天就這一次來了碼頭,居然就被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