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藏月!
三天眨眼就到,火車停靠到站,兩人提上包袱擠在人潮中下車。
順著人流出了站,喧囂叫賣聲不絕於耳,人世繁華呈於眼前,而就是這一眼,藏月明白她愛上這座城市了。
這裡好似亂世中的烏托邦一樣,十裡長街人聲鼎沸,一張張恬淡愜意的臉正自得其樂。
沒有半分亂世之感,百姓能活成這樣,長沙上頭的領導一定很有手腕。
生活在這樣的人手下,日子定不會難過。
而後陳皮打聽了路,兩人尋摸到一家客棧落腳。
“二位這兩間房您看是定幾天?”掌櫃笑問。
藏月算著找牙人租房也得兩天,於是就說“先定三天。”
“阿姐,咱們彆定那麼多天,一天就行。”
陳皮打斷交談,神神秘秘的提議。
藏月一頭霧水“可牙人也不一定能立刻找到合適的房子,還是多定兩天吧。”
可陳皮卻非鬨著定一天,問他具體原因也不肯多說,最後藏月受不住他,隻好同意。
這人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在房裡隨意洗漱下吃了點東西就拿上九爪勾跑的沒影。
一句話都沒給藏月留,弄的她又氣又擔心,人生地不熟的,可彆被賣了。
直到下午陳皮才帶著傷回來,臉上難得有點鬱悶。
藏月看他這一出,怎麼不明白又去找人打架,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下手毫不留情。
“嘶…阿姐,好疼,輕點唄?”陳皮疼的呲牙咧嘴,他這人最好麵子,在外頭的時候,練武把自己練脫臼他都不會吭一聲,是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
可這是阿姐,碰一下他,就難受的緊。
“陳爺還知道疼,說明還沒長記性,真是好本事,剛到長沙包袱一扔就找人打架,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招了你的眼!”藏月冷笑譏諷。
陳皮受不了她這樣,嘴輕輕呡出一個委屈的弧度“阿姐,我不是去打架而是去踢場子去了,你不知道長沙城裡有規矩,你要是想出人頭地,可以上門踢館,隻要打敗了當家人,那麼他們家的一切就是你的了,這叫有能者居之。”
“那你這是失敗了?”
不用想,陳皮要真贏了,那就不是這臉色了。
“嗯…”提起這他就不開心,臉色臭臭“長沙有九門,除了為首的張大佛爺是官我動不了外,彆家我都去了,就紅府有人,我看那當家人長的白嫩俊美又年輕的,武功應該就那樣,誰能想到…”
沒說完的話,藏月猜都能猜出來,陳皮天賦異稟但自小沒什麼條件,最多是在縣武館裡打磨。
這是長沙大地方,放在後世也是一線城市,能在這裡站穩腳跟並有一方勢力的,定不會是普通世家。
野路子跟家學傳承還是有很大差彆,陳皮算是踢到鐵板了。
上完藥,藏月本想讓他回去休息,誰知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人又跑到院子裡比劃起來。
“今天我看那人招式很有章法,剛中帶柔,柔中帶殺,與我從前見過的沒一處相同,若是我能看透一絲,將它融到我的功夫裡,以後我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唉…
藏月搖搖頭,學武之人都是有點子魔怔在身上的。
算了,隨他吧。
話說回來,照陳皮今天直接打上門的態度,人家紅府當家人還挺有氣度,輸了也不傷人性命,還能讓他有精力複盤,當真是君子。
當天晚上藏月睡覺的時候,陳皮都還沒收手。
她勸不住,又累的不行,乾脆由著他去。
等一覺醒來後,藏月去他房間一摸被子都還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