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的,就是丫頭這個向來溫柔的人都冒了火氣。
“夫人息怒,我們兄弟二人並非是要對藏月小姐冒犯,亦如前幾天我們告訴二爺的話,張家已經沒了,那麼合作自然也不成,藏月小姐想待在哪我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見丫頭生氣,張山山趕忙解釋“我們隻是想從藏月小姐口中得到一些消息,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想法。”
藏月反手抓起丫頭的手,安撫她緊繃著的身子,慢慢道“沒事,隻要他們沒從我這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以後還是會來的,不是這次還會有下次。”
“既然都跟二爺誇下海口,他們肯定不會打佛爺的臉,去茶樓坐會也行。”
丫頭漸漸放鬆下來,藏月見此對著張山山淡淡道“前麵帶路。”
甫一進茶樓就有小二上來引路,二樓臨窗雅間環境不錯,藏月和丫頭坐定,喝了盞茶後,她也不拐彎抹角,挑眉問“你們是想知道張青山的事嗎?”
說實在的,除了張青山她真想不到自己有什麼能讓張山山這麼緊追不放。
“是,我想知道青山死前帶著你都遇見了誰,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剩下一口氣再撐著,我問他是誰做的,他也不說,就隻會反複提起讓我把你帶回張家認祖歸宗。”
張山山再次提及當時情況,心情很複雜,青山為什麼要閉口不言,是在掩飾著什麼嗎?
藏月心思翻湧,飛快從張山山的話裡剝離出有用信息。
張青山死前沒有說出是她操控毒蛇攻擊他,反而在替她遮掩,這麼說來,張青山還挺愛她?
嘖嘖嘖,好深情一男子啊…
藏月垂下眼睫,掩去譏諷,這番情意她要是不利用一下,感覺都對不起張青山。
“你猜的沒錯,他帶著我確實遇見了一個人,那個男人我不認識,但張青山好像認識…”
張山山的心陡然提起,屏息凝神的望向藏月,聽她又道“說認識也不對,張青山應該對他是忌憚,是不敢置信,是諱莫如深…”
藏月說的模糊,全靠想象,張山山就能將後續補清,怪不得青山死也不肯說出來。
那時候張家已經瀕臨信仰崩塌,族長帶出來的聖嬰被指出是假的,從前可以依靠信任的親人瞬間被分成兩股勢力,針鋒相對。
能讓青山這麼諱莫如深的男人,除了本家族人應該不會再有彆人。
“那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張山山一顆心仿佛被割裂成兩半。
一半告訴他,現在還有什麼追問下去的意義。
一半告訴他,那可是青山啊,死的不明不白,自己作為兄長怎麼能不查清楚一切。
“長相我說不出來,他的五官很奇怪,寡淡至極又很有辨識度,我甚至能從剛才領我們上來的小二臉上,都可分辨出一些相似之處,包括我所見過的所有人。”
張山山心沉到穀底,大眾臉是張家易容境地最高之處,集千百人臉長處,又取千百人臉短處,讓人無法辨彆真實麵容。
藏月注意到張山山神情變化,端起茶杯潤了潤喉“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不知兩位副官還有要不理解的地方嗎?”
張山山沉醉在悲傷中無法自拔,張鈤山隻能替他回答“沒有了,多謝阿月小姐解疑。”
張青山對張山山,來說很重要,可對他來說隻是不大熟悉的族兄。
兩人年紀差彆太大,他還沒長大,張青山就已經外出放野。
這次跟上自然也不是因為迫切知道他的死因,而是怕張山山過於在乎張青山,再情緒激動傷著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