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藏月!
這樣看確實簡單,昆西見她神色正常,就出去讓人準備住的地方。
房子是一個兩層小竹屋,上下都能住人,藏月住二樓,屋裡已經燃起驅蟲的藥香。
她將包袱放好,拿出命蠱戳破手指將血滴了上去,直到漫過頭她才停手包紮。
透過竹窗,藏月發現張鈤山不知何時居然一個人坐在寨子中心的高台上,背影寂寥。
她看了一眼蠱蟲確定無事後,想了想走下竹樓,一步步靠近張鈤山,在他身旁坐下。
“那個…你在看什麼呢?”
張鈤山不妨藏月會過來,黑眸浮現驚喜。
“我在竹屋裡沒事乾,出來走走,見這視野不錯,能看到不少好風景,就坐了會兒。”
張鈤山也是無意間看到,一時感慨才忍不住坐了會兒。
他沒想到會被藏月看到,並主動來到他身邊,心中有了想聊天的欲望,慶幸當初佛爺要選人跟著的時候,自己拚儘全力拿到名額。
不然兩人還在長沙的話,怎麼可能有這種時候。
“我記得當初我和族人一起逃離張家時也是這樣美的晚霞,這麼多年在長沙竟再也沒見過一次。”
藏月沒他想的多,隻是覺得一路上受他保護太多,人一個孤孤單單的坐著,看著有點可憐。
反正也沒事,過來說兩句話就當打發時間。
忽然聽到張鈤山提起張家事,她也來了好奇問“張家到底是因為什麼爆發了最後的內訌,張弗林說過你們張家信奉了一個活了三千年的聖嬰,這是真的嗎?”
張鈤山沒什麼好忌諱的,藏月問了他就如實告知“供奉是真的,但活了三千年是假的,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長生,張家也隻是長壽,族長帶出來的聖嬰被推翻是假扮的,有人接受不了,有人推波助瀾,內戰就爆發了。”
不知為何,藏月莫名對那個所謂的假聖嬰很感興趣“他是假扮的?那真實身份也是你們張家人嗎?”
“具體是誰我不知道,隻聽說他好像是族長早就暗地裡養著,準備在關鍵時刻裝作聖嬰維持張家信仰的,後來被拆穿至此跌落神壇,小小年紀就被送到彆處去了。”
“小小年紀?有多小?嬰兒?”聖嬰,聖嬰,難不成還是個嬰兒,藏月思緒跑偏的厲害。
“族長說聖嬰被封入棺材前有八歲,那個孩子應該也是八歲。”
聞言,藏月的心口猛然發悶,難受的快喘不過來氣。
“其實有時候在想,為什麼張家敗落不再早一點,那樣我母親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發悶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藏月想不出來原因也就不在意了,繼續聽著張鈤山講張家的事。
“我是山字輩的,在張家內跟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七個,隻有我是一個人是麒麟,其他都因為血脈沒有遺傳下來的緣故被分為外家。”
藏月瞳孔地震,這到底是人還是生育工具,而後她又起了慶幸,當初幸好沒被張青山帶回去。
不然張鈤山母親的人生她一定會同樣經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