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咯咯笑出聲,她已經夠仁慈了,沒讓那些毒物動殺念,就是顧忌著寨子裡有無辜的女眷小孩。
等她跟張鈤山出了山脈,這些乖怪們自然會恢複正常。
藏月步伐輕快的回了營地,張鈤山在附近找了個山洞,洞口狹長,用樹枝遮擋,輕易不得見,裡頭的空間不算小,上頭還有洞能見日光。
“奇峰寨的事我已經搞定了,咱們可以在這先睡會兒回回神,這兩天天天趕路夠累了,等下去再出發也沒事的。”
張鈤山很好奇,他想開口詢問,但藏月已經躺下閉目養神了,他也隻能把所有好奇給憋回去。
藏月不想說,他問也沒用。
長久趕路後休息就是睡得香,要不是她肚子餓的咕咕叫,根本不想醒。
藏月坐起身,張鈤山還在另一邊睡覺,她也不打擾自己取了餅上火烤。
待烤的酥脆後,留下一個給張鈤山,她將自己的那份全吃進肚子裡,又喝了兩碗熱水,身子才完全舒坦起來,精神滿滿的能再趕三裡地。
“張鈤山,彆睡了起來吃飯!”藏月喊他起來,彆讓餅一會兒給涼了。
可叫了兩聲,張鈤山居然毫無反應,一動也不動,她忙湊過去,一看不對勁。
張鈤山的臉變得通紅,人已經沒有意識,藏月摸向他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
他在發燒!
藏月記得她帶的有退燒的藥,立刻找出來。
幸好當初她當初看化千道藥箱子裡有藥丸子,多嘴問了一句覺得方便,隨手給裝上了。
不然現在真要手足無措了。
熱水還有,藏月把藥丸子化到水裡,動作輕柔的喂進張鈤山嘴裡,化千道說過藥會在一個小時內起作用,接下來隻能等等看管用不。
藏月想起來山洞外不遠處有溪水,又跑出去打了一點進來,用棉布打濕擰乾搭在張鈤山頭上降溫。
看他嘴唇燒的乾裂,又忙給他喂熱水潤嗓子。
忙忙碌碌懷表上的時間就過了一個小時,藏月將手放上去,發現仍舊滾燙,並沒有降下來。
“這化千道果然不靠譜,不僅能把命蠱說錯,連退燒藥都不管用!”
藏月氣急,藥物降不下來,還有物理降溫的法子。
放吃的袋子裡有昆西塞得燒酒,正好派上用場。
藏月將它打開倒出一點在棉布上,準備擦時她頓住了。
好像用酒精降溫是要擦額頭頸下腋窩腿窩,額頭和頸下還好說點,扣子解兩個就行。
那腋窩腿窩,豈不是要脫上衣和褲子?!
想起這個發現,藏月突然覺得手不聽使喚了,怎麼都動不了。
萬一張鈤山知道了,會不會以為自己在耍流氓,畢竟這個年代中醫還不講究物理降溫…
藏月進退兩難,遲遲下不定決心,張鈤山卻已經燒到等不及,口中開始喃喃自語,燙紅的臉皺成一坨“娘,你彆走…彆走…”
好像是燒出幻覺了,藏月不忍的看著他。
“算了,救人要緊!”
再不出手,張鈤山燒成傻子她回去怎麼跟張大佛爺交代!
烈酒擦拭過的皮膚引起陣陣冰涼,酒精揮發的同時也能達到散熱的目的。
藏月狠狠心,雙手顫抖的脫下張鈤山的上衣,因為高燒體溫上升,麒麟踏鬼的紋身浮現在表皮,纏繞在結實充滿力量的肌肉上。
蜂腰長臂,腹肌流暢,呼吸起伏間帶著攝人心弦的誘惑。
熱度仿佛順著棉布一點點傳到藏月身上,燒的她莫名有些口乾,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也會覺得她也在發燒。
擦完上身,接下來就是腿窩,她整個人神遊天外,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仿佛有雙大手控製著她一步步解開…
“你…為什麼要摸我?”
藏月人還魂不思屬,耳邊就響起一道虛弱嘶啞的聲音。
張鈤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怔怔的看著她,執拗的要個明白話。
藏月為什麼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