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聽的入迷,無意識的捏了捏手包,那個青銅塊讓她想起雪山中的青銅門,還有白光。
到現在她都記得那道白光給她的感覺,很溫柔,很舒緩,像母親一樣…
“這些年來汪家收集了很多麒麟血,白光消散了很多,可還有一點卻怎麼都下不去,白瑪小姐當時抽血的原因就是這個。”
“所以你們想拿我的血也這樣?”現在可以肯定,白瑪當時抽的血沒派上用場,所以汪家又把目光轉向她。
“你們就這麼了解我一定會來上海,還是靠那塊青銅算的?”
藏月來這是經過指引,如果那塊青銅真的和雪山中的青銅門一樣,能算出來不足為奇。
汪成謙搖搖頭“不是這樣的,這次是湊巧,我們原本是要派人去長沙的。”
哦,看來是她高估了。
“嘖,令人不解,那塊青銅被白光籠罩了那麼多,都能幫忙們解決掉張家,你們又為什麼非要解開剩下那點白光,是有什麼必須原因嗎?”
在前頭的辛密上汪成謙沒有絲毫猶豫,可在這點他卻僵了一息。
藏月打起精神,直覺這可能就是白瑪不願回來的原因。
沉默了快十分鐘,汪成謙額頭有虛虛的冷汗“汪家上一任族長七年前去世了,至今為止都沒有新任族長,五個候選人僵持了七年,運算了無數次都沒有結果。”
“所以族裡高層商議,嘗試解開剩餘的白光,由青銅計算最佳人選。”
“那這些跟白瑪有什麼關係?”
“因為白瑪小姐身份特殊和族規所致,她的支持很關鍵,五個候選人中得到她明確支持的就有三個…”汪成謙很累,自己作為汪家在上海的領頭羊,每次接任務都要接五份。
一份文件五個代理族長簽字,不敢不聽又不敢全聽,這其中艱辛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攔藏月一是保命,最重要的是,白瑪是聖女都把族地搞得風風雨雨,來個少祭司,無論支持誰,局麵隻會更混亂。
汪家還沒徹底研究出張家長生的秘密,不能再亂下去了,不然遲早要完。
藏月在心底豎起大拇指,她頭一次覺得時間是改變了什麼的,十二年不見,白瑪也成長到能獨當一麵了。
看來白瑪是在插手汪家族長選舉,所以才不走又做的那一番取信於人的宣誓。
“藏月小姐,您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您看要不改改主意吧,我不求您永遠不去,至少彆是現在。”等汪家過了這個坎,藏月哪怕住到族地,汪成謙都不會多說什麼。
“行吧,我也不是不聽勸的人,先不去也行,但是有一點,你怎麼證明你的話全是真的,畢竟我對汪家可沒多少了解,好壞真假全憑你一張嘴,萬一我被騙了,錯過了見白瑪的最佳時間怎麼辦?”
藏月反問,現在哪裡都亂,國外也在打仗,錯過一次,有可能很久都不能出國。
可藏月又怕他說的是真的,自己冒冒然去了打亂白瑪的計劃就不好了。
汪成謙眼前一黑,當真深刻覺得康巴洛女子怎麼這麼難纏,他剛才說了半天,就來一句不信嗎??
他都把族地裡最大的秘密給說出來了,還要他怎麼樣!
汪成謙臉上再無文質彬彬的神采,原本的書卷氣也在心底若有若無的殺氣中被衝的一乾二淨。
感受到惡意,藏月絲毫不怕,這人洗腦的嚴重,不會對她出手,就算真忍不了要動手,自己也不怕。
敢跟他獨身一人到這種犄角旮旯,真當她毫無準備嗎。
袖箭她有,槍她也有,閒來無事開個槍聽聽響也是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