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眼皮子瘋狂抽動,直覺與自己脫不了乾係。
好像她從懸崖上跳下來落在繩網上時,受不了彈彈彈,是吐了的吧…
“那…那這樣看來,是挺倒黴的。”無意穿堂風,恰巧撞人臉,藏月現在心虛的要命,要不是臉上夠臟從而遮住了表情,肯定會露餡。
“對了,八爺我在這躺了挺久,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最好不要是在她還沒掉下來前就到了,不然問兩句就要穿幫。
齊八沒懷疑過人為,張鈤山說過族地裡猴群猖狂,惹事的本事一流,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他早就將罪魁禍首歸結於整天在山脈中遊蕩的猴群。
藏月轉移話題他還覺得這姑娘挺善解人意,知道維護自己麵子,便不懷疑什麼。
“佛爺和夫人副官他們在廟裡修整,我出來轉轉散散味,聽見這邊有人叫喊,才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沒想到還能碰到你。”
齊八暗想這就是緣分啊,副官整天一副為情所困的糟心樣子,如今阿月出現,他怕是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夫人和佛爺也在這?”藏月忽視掉他口中的張鈤山,對張啟山離開長沙的行為很吃驚。
而齊八接下來的話更讓她確定長沙那發生不小的事。
“不僅佛爺夫人在,連二爺都被迫離開長沙避難了。”
齊八繼續之前的動作,將藏月半抱起來,見她落腳走了幾步無恙後,才放心鬆手,轉而帶著她向回走。
“這事說起來也話長,我跟佛爺二爺下地回來沒多久,霍三娘上門找事說礦山墓是她家地盤,讓交出從裡麵帶出來的東西,佛爺不給兩人不歡而散。”
“過後沒多久,陸建勳那狗東西拿著一份日本人和紅府先人同下礦山墓的文件,誣陷二爺勾結日本人通敵叛國,為了保住二爺,佛爺一力抗下罪名被撤職,身體又出了毛病,我們隻好先離開長沙躲躲。”
齊八是站在張啟山角度講的事,可藏月比較想知道陳皮和芝怡現在怎麼樣了。
來東北前她接到的信中竟無人提起這些事。
“二爺就這麼放心把芝怡和孩子留在長沙嗎,陸建勳要是打算斬草除根,她們不就是最好的人質。”藏月心中煩悶,她在想陳皮突然獨立門戶可能就這個原因了。
“連陳皮都能被妥善安置,二爺為什麼不帶芝怡和孩子們走?”
雖然離開長沙要過段時間顛沛流離的生活,但一家人在一起,彆的地方又不是沒有能幫助的親友,就非要弄出這個局麵嗎?
齊八笑了,他就知道這事說出來,二爺就要招誤會,忙解釋道“阿月姑娘誤會了,陳皮可不是二爺給他找出的後路,而是人家自己有本事上位了九門四爺。”
“不帶夫人和兩個孩子也正是因為有他在,陸建勳這人已經把陳皮當作他安插在九門的眼線,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讓陳皮假意投靠,借著他的手護著紅府眾人。”
“自己的本事?”藏月反問,相當不可思議“那原本的四爺水湟去哪了?”
可還不等齊八回答,她就想起來陳皮以前說過,九門有能者居之,屠一門頂一門。
“陳皮把水湟給殺了?為什麼啊?”
他們有恩怨九門人皆知,但還不至於到生死之仇,難道這也是陳皮做雙麵間諜的一環?
關於這個問題,齊八聽後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朝著藏月一字一句語焉不詳“咱們又不是當事人,就算知道原因,也是不好提的,阿月姑娘想知道,不如等回來長沙親自問問。”
八卦是齊鐵嘴的愛好,他雖然喜歡幫副官,但也愛看戲。
當初副官因為受傷沒下礦山墓,從而錯過陳皮在裡頭成親的幻像,不然怕是在裡麵二人都要打的你死我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