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這樣了,還是先睡為敬。
說昏就昏,齊八被嚇了一哆嗦,忙將人一把抱起往回跑去。
……
在睜眼,藏月連咳嗽都費勁,身上哪哪都疼,但又說不上來具體的地方。
張鈤山率先湊過來,手上端著一杯溫水“阿月,你受了內傷,短時間內不能走動,需要好好休養。”
藏月口確實乾,就沒拒絕這杯水,就著他的手一點一點飲完。
“八爺說你是來張家找人的,是找張官的嗎?”能讓阿月這麼不顧性命的找,除了白瑪的孩子外,張鈤山想不出還會有誰。
“他不姓張…”藏月冷淡的改正錯誤,張弗林就貢獻了一顆那啥,真正受苦的是白瑪,憑什麼要讓小官姓張,他不配!
“好,是小官,我說錯了。”意識的藏月的不滿,張鈤山忙改正,神情間多了些小心翼翼“阿月,這次回張家,我趁機也查了些那次任務的後續。”
“發現確實有些不一樣,小官很有可能當時沒死被掩蓋行蹤帶回張家充作聖嬰,後來他被推翻後,族長就將他交由張也成扶養,送到泗州古城去了…”
藏月無波無瀾,甚至覺得諷刺,小官的悲劇由張家一手造成,到最後卻還有張鈤山這個張家人在乎他。
可惜,這些話說的晚了,該知道的她早就在汪家手裡聽過了。
張鈤山想挽回些什麼,這個行為沒錯,但對於藏月來說毫無意義。
“多謝你關心小官,但沒有必要,你們倆是對立麵,你的關心我怕小官會害怕。”
“…阿月…”張鈤山靜靜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堵塞情緒,口中陣陣苦澀。
“張鈤山,阿月這個稱呼不是你可以叫的。”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正濃情蜜意時藏月強硬洗去自己對張鈤山的喜歡,心也很不舒服。
可這些不舒服對比起白瑪和小官又不值得一提,這麼長時間過去,她早就忘的一乾二淨。
更討厭張鈤山這副受傷的模樣,論傷害,分明是他先出的手,騙她白瑪和小官安然無恙的到了國外。
建立在欺騙上的感情,哪怕再舍不得,也不能要,這是原則。
“我不能叫,那陳皮就可以叫嗎?”張鈤山不明白為什麼人就能變這麼快。
他是有欺騙,可那段時間感受的愛意不是假的,那般的深刻,怎麼幾個月不見就全沒了呢?
為了阿月,他願意彌補從而獻出自己的性命,心甘情願的死在她手上。
最了解自己的人隻有自己,張鈤山清楚的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根本受不了擁有後再失去,更受不了有另一個人會代替他的位置,擁阿月入懷,斯耳磨鬢,親密無間。
“你胡扯什麼?”藏月不滿的覷了張鈤山一眼“陳皮是我弟弟,我們的事不要牽扯到他!”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人,都是前男友了,還敢吃無辜之人的醋。
還要提陳皮,張鈤山倒不如提張山山還來的可靠!
“你把他當弟弟,他未必認你做姐姐…”張鈤山眼尾發紅,心中苦楚纏的他快要瘋了“礦山墓內有一處奇異結界,裡麵可窺人心中最深欲念,陳皮在眾人眼前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阿月不如猜猜,他的欲念是誰?”
張鈤山看似在問話,但幾乎要將正確答案甩在藏月眼前。
她呼吸猛然間加快,心裡不安的極點“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十幾雙眼睛看著,做不了假…陳皮想要和你成親,做一對情意綿綿的恩愛夫妻,若不是佛爺阻止的及時,他怕是要在幻境中與你入洞房了…”
張鈤山雙手死死攥在一起,幾乎是咬著牙才能壓下心裡的殺意。
陳皮有不該起的心思他知道,可千不該萬不該在那麼多人眼前冒犯阿月,哪怕是幻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