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藏月!
風雪漸漸停了,藏月沿著痕跡走了許久,忽的,寂靜的山脈中響起接二連三的槍聲。
她頓足眺望,仔細辨彆出方向後拔腿就跑。
然而,等靠近她就發現,山脈裡的霧氣越來越重了。
“咳咳…”藏月不適的揉了揉鼻子“這不是霧氣。”
她仔細嗅了嗅,又從嘴角裡感受到藥物的苦澀,方才確定這是人為的毒霧。
“沒想到這麒麟蠍還真管用,竟真的能避毒。”
藏月對麒麟蠍解毒的能力就沒當回事,畢竟她還能被藥倒。
卻沒想到這玩意是避毒不避藥,就是不知道都這樣還是因為和她血脈相衝從而有些不一樣。
不過知道自己能不被影響後,藏月就放開膽子向前跑。
又過了一段路,毒霧不那麼濃厚,她就看到地上零零散散倒了不少士兵。
藏月拿出槍靠近,沒感受到威脅,將人給翻過來一看,居然還有氣。
但意識昏迷不醒,她也問不了話,彆的士兵也是一樣,這裡就沒一個清醒的。
藏月隻好在往裡頭走,不多時,一個穿著不一樣的人被她看到。
人翻過來,是陸建勳,與彆的士兵不同,他就是沒氣了,死因不是毒霧,而是脖子上的血窟窿。
看著像是鐵彈子留下,就是不知道是陳皮還是貮月紅出的手。
無關緊要的人藏月看過後就不在意了,繼續走到快進祖地,才找到一個醒著的士兵。
他很聰明把頭埋在水裡換氣,所以還保留意識,但人還是動不了。
“我問你,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毒霧是誰放的,四爺他們呢?”
士兵被晃的強行清醒,眼白都要出來了,氣絲弱遊“長官說是帶我們來抓逃犯,可誰知到了後卻是佛爺,我們不肯,僵持不下的時候日本人偷襲放毒霧,佛爺為了救我們引日本人去了裡麵,四爺二爺八爺都跟上了…”
嗬!
這群牲口,還真是深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
陸建勳這個沒用的東西,總防著陳皮頂什麼用,日本人賤起來,不連他都要殺。
不過幸好,他沒死在日本人手上,不然要是給他個英勇就義的名頭,非把人給惡心死。
知道他們都在裡麵,藏月抬腳繼續出發,到了祖地內,幾乎隔點距離就能看到屍體,都是日本人的。
她躡手躡腳的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躲在一棵樹後,觀望堵在墓室口的一行人。
為首的女人藏月曾在長沙城內遠遠的見過一次,是日本商會舉足輕重的人物田中良子。
在她身旁站著一個男人,扯著嗓子衝裡麵叫囂威脅道“張大佛爺,人人都說你義薄雲天,有情有義,難道是假的嗎?”
“你真的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外麵幾百個士兵痛苦的死去嗎?”
“我們商會要的不多,隻要你把礦山墓裡帶出的東西交出來,我們立刻就走,甚至等以後你回長沙後,我們也會幫助你重回高位!”
“佛爺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貮月紅先生他們吧,這毒霧遲早會蔓延到這裡,沒有解藥就是死路一條啊!”
藏月放在樹上的手下意識的一抓,張家人的血避毒,能在毒霧中來回自如的就張啟山和張鈤山兩人。
可他們身手再好,也要顧忌陳皮他們這些不能抗毒的,日本人手上有槍,又一同堵在這,怕是靠他們自己難找到合適的機會突圍。
而且越拖下去越不利,藏月慶幸她來了,不然陳皮真要出事,她一定會後悔終身的。
這無關情愛,隻是兩人多年姐弟相稱,不是家人勝似家人,藏月給不了他想要的情感,可也不想讓他受傷和出事。
張啟山,想必以你的心思,此時在裡麵一定也在尋找機會出手,現在我在外麵給你這個機會,你可一定要爭氣!
藏月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就將眼輕輕合上,意念擴散,沒多長時間,耳邊就響起悉悉索索聲。
山脈裡當然不止這些,冬天被打斷冬眠的猛獸是最可怕和暴躁的。
但是藏月擔憂毒霧會對它們有影響,毒蛇一類本身就自帶致命的毒素,兩兩相對未必扛不住。
更何況外頭還暈了那麼多士兵,一不小心踩死一個多不好。
各色蛇類從四方彙聚,緩緩遊離到墓穴周圍成包圍狀。
藏月也不讓它們多等,在心底一聲確認後,群朝出動,如離弓之弦般乾淨利落的咬上一人脖頸處,瞬間引起騷亂。
“蛇!蛇!好多的蛇!”
“啊,救命,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