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神情冷冽,似乎隻有困住藏月的行為,才能讓他心底的鬱氣一掃而空。
“不,還不夠…”大祭司不想出意外,嘴角勾出一抹怪異“鳥兒是不會心甘情願的呆在籠子裡,除非折斷翅膀,我們要快些讓她吃下藥,隻有這樣才可以。”
“你與諾布的婚事不能再推遲了,要儘快完成,康巴洛需要一個新的高濃度血脈的首領繼承人。”
“…是,大祭司。”索朗瞳色緘默,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但在這份平靜下,那絲不甘心還是異常顯眼。
大祭司洞察人心,知道索朗正死死隱藏的心思,語氣不免沉重“索朗,時間無法後退,你們不可能有以後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開始,康巴洛的未來不能斷送在這裡。”
他能看出來藏月的心已經不在這裡,索朗不在她的眼中,就算強求也不會有好結果。
倒不如放手將希望傳給下一個繼承人。
“大祭司,您不用擔心,我清楚自己所背負的責任,我會和諾布誕下一個完美的繼承人。”
……
夜色深濃,黛黑的天幕零星掛了幾顆星子,藏月睡不著,屋裡時刻都有女奴陪著她。
透過窗簷遠處的雪山隻能大概看出個輪廓,仔細看看跟她見終極的雪山很相似。
怪不得第一次自己下意識覺得是康巴洛,隻是不知道那裡會有同樣的青銅門嗎?
青銅門後有類似終極的存在嗎…
呼呼呼…
藏月挑眉,側身一看,原本精精神神陪著她的女奴,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呼嚕聲一下接著一下。
再細細聞聞,空氣中居然有股熟悉的異香,是紅府的迷藥。
再一抬眼,簾子下已經站了一個人。
“一路上可還安全?”藏月感受到張鈤山身上傳來的涼氣,倒了杯熱茶過去。
他拿起一飲而儘,麵色紅潤了些“沒有遇見任何人,從現在開始我會易容成邊巴混入康巴洛,趁機在大祭司身邊探詢有關你的事,等找到藥後,我們直接就走。”
張鈤山易容成夢兒被索朗扔在山腳下部落中,等了沒半個小時,就有人要來殺他。
也算來的趕巧,張鈤山正愁沒法不引人懷疑的脫下夢兒身份。
邊巴來殺自己,他就順水推舟,正大光明的頂著邊巴的身份,扛著“夢兒”的屍體上了康巴洛。
半路上找個懸崖將屍體一扔就大功告成。
“找藥前我需要再確定一件事。”藏月思緒回到八歲那年剛當上少祭司被紋上鳳凰圖騰時。
“我一直在想無論是中毒還是種蠱,要對我做手腳我不可能一無所知,除非是我自願接受的。”
她能感應到一切針對自己的惡念,八歲前就不說了,自從她成了少祭司後,就沒在部落裡感應到一次。
紋身除外,那一天,她整個人都被一股惡念包裹著,難受極了,但每一個康巴洛人農奴除外,都需要有這個記號。
藏月再不舒服,也隻能強行忍下,畢竟剛得到的地位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