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即將要經曆的事?”
“知道,而且還很清楚。”藏月敷衍他,看出索朗的小心眼,並決定滿足一下,於是問“不過我其實有點好奇母子蠱為什麼會被研究出來,是以往也有大祭司跟我做過同樣的事嗎?”
族史上記載是沒有的,但誰知道私下呢,畢竟大祭司出逃說不出也不好聽。
後來者為了麵子改改曆史也正常。
“有,怎麼沒有,世上多的是背棄者。”索朗看著她的目光幽深不見底。仿佛借著她在嘲笑那些愚蠢的人。
“母子蠱本名不叫這個,原名是後悔藥,那些背棄者受不了蠱蟲噬心五感喪失的後果,哭著喊著要回來,吞下後悔藥後重啟人生,再也不提一句要出去。”
“他們也會與母蠱一起陷入沉睡嗎?”
藏月好奇這個事,她依稀記得康巴洛上數的大祭司似乎都沒有閻王血脈。
普通人短短一生幾十年,一睡五六十年怎麼可能還能活的了。
“當然,不沉睡怎麼能重來。”索朗冷冷的揚了揚眉“他們的壽命是不長,但依照藥性最多不過二十年,有的是條件耗。”
藏月心中意動,又是一個信息差,與終極所說的不一樣。
不過略微想了下她就知道是為什麼了,母蠱是依據宿主的年齡和記憶,而藏月是穿越的。
前世的記憶雖然不清了,但尚在腦海深處被終極封著,不代表消失。
蠱蟲要清除這麼多,配合著隕玉的作用,算算還真差不多就是五六十年。
那這可有意思了,索朗以為她隻沉睡這輩子的二十多年,不知道還有上輩子。
這麼趕速度的娶了諾布生孩子,等人長大,她就是不醒,到時候那個畫麵肯定很好笑。
藏月忍俊不禁,心下可惜索朗還挺幸運,死的早什麼都看不到,不然非誅心不可。
“你笑什麼?”
“沒什麼,牙熱。”藏月收了收看熱鬨的心,認真提議“發明母子蠱的人真不會取名,它不應該叫後悔藥的。”
“後悔二字意指彌補人生,你這都重來了,還算什麼彌補,叫黃粱一夢更合適。”
索朗神色多變又起一絲危險“彆在我麵前顯擺你的中原文化!”
藏月無奈悻悻住嘴打了個哈欠,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玩不起。
談話是打發時間最好的辦法,就這會兒功夫她就已經有了睡意,藥效開始顯現,藏月不一會兒就瞌睡的上下眼皮子打架。
勉強調整好姿勢躺到隕玉床上,意識不等她再想什麼,馬上就進去到一片黑暗中…
索朗冷眼看著她,過了很久,才讓女奴上前整理了衣物,開始宣布儀式舉行。
夜半三更,眾人從部落後的雪山溶洞裡離開,索朗踏著月光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家中。
一問才知道,諾布醒來後就收拾了行囊回了自己未出嫁前的房子。
索朗說不上來什麼感受,隻覺得心累又覺得有股火氣難以降下。
左右看了看,正好望見院裡的水缸,來到棚下舀了瓢冰水,憤憤的悶了乾淨,心口處才好受了些。
本來是打算第二天去接諾布的,可沒想到天剛亮,大祭司就斷了氣,他要舉辦後事還是管部落大小事宜。
忙忙碌碌下兩個多月,夫妻倆都沒住在一起。
索朗覺得不是個事,時間緊迫,又無法保證第一胎就是個合適的人選,浪費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
想明白也抽出空準備接人回來,諾布卻主動跑了回來。
“索朗,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