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已來到演武場,
正有考生持著兵器,有模有樣練著,為十天後的廝殺備戰。
周遭武器架上,陳列武器不少,品類卻隻有兩樣刀與槍。
蘇瑾隨手取下柄橫刀,掂量掂量,勉強趁手,
揮舞幾下,颯颯作響。
卻還是手生,遠不如斧子使得順。
也沒踏上廣闊演武場,獨自來到一片樹林,選了顆最細的,比劃比劃,揮刀便斬。
卻沒使用全力,有心藏拙,
傻子才會當著眾人之麵,暴露自己實力。
“篤——篤——篤——”這樹木也是無品階的,質量卻比冰鐵樹差了許多,
砍起來軟綿綿的,和前世那些樹木一比,沒有任何區彆。
蘇瑾也砍得很慢,很輕,一點都沒有斧斬小金鋼竹的氣勢。
這斬木之聲,便吸引了許多考生目光,
眾人先是詫異,覺得蘇瑾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拿把刀不好好練習招式,卻去砍樹,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那人是不是被新的考核製度嚇傻了?他……砍樹做什麼?”
“這人好像之前是個雜役,伐木區的?到這裡來了還砍樹?可真是天生的賤命!”
“雜役就是雜役,資質最差的賤種,這樣的垃圾,給他機會也把握不住!”
“你看那揮刀姿勢,可真彆扭,力道也軟綿綿的,真不知他是怎麼湊夠報名功勳的。”
眾人直將蘇瑾當瘋子看待,沒一會便懶得關注。
以彭遊為主的雜役五人組,此刻也離蘇瑾遠遠的,覺得丟人。
雜役身份本就卑賤,也是首批就被篩選出局,資質最差的那批人,
最不受待見,行事也低調。
這蘇瑾可好?
在伐木區天天砍樹都沒砍夠,來了血崇院還舍不得老本行,
這不是賤,是什麼?
“彭老兄,那個人是不是有病?”一名種植區雜役撓撓頭,朝彭遊討好的笑。
這次考核極為危險,難得有獵區的彭遊願意帶他玩,可不得使勁討好?
“就是,彭兄,要不那人我們彆招他入隊了,他腦子不好使,來了也是累贅。”
另一名種植區雜役,也接過話頭,看向蘇瑾的目光滿是嫌棄。
“誒!大家同為雜役,自該相互照應,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嘛!”
彭遊和煦的笑,安撫著兩人,
目中卻隱晦露出嘲諷意味,冷冰冰的。
……
餘下七天,
蘇瑾也不貪,每天砍倒一到兩棵樹,保持這樣的節奏。
剩餘時間,便是獨自練習橫刀,劈三百次,砍三百次,熟悉手感。
畢竟正式考核時,會不會發放長斧一類武器還不一定,且先將長刀用順手再說。
也會在演武場旁,觀察其他考生切磋,
這些人都是經過首輪測試,資質尚可者,
又修行了修羅宗正式功法,
雖不曾練出氣感,實力卻是非同小可。
特彆是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黃臉壯漢,與人切磋時往往一招便能取勝,
橫刀在他手中勢大力沉,威力絕倫,
單說力量,那人已經超越蘇瑾不少,看樣子距離練出一絲氣感,隻差毫厘!
而有這般實力之人,蘇瑾估計絕計不止一人,
很多人該是都像他一樣,藏著實力不曾展露。
時不時,蘇瑾也能感覺,有道目光似乎對他懷有莫名惡意,
有一瞥沒一瞥,落於自己身上。
卻是名俊朗少年,長得劍眉星目,英姿不凡,
這人蘇瑾確定自己沒見過,也不知哪裡惹到他了,
目光偶爾對上,便也回以和煦笑意,對方卻是更加不屑,露出挑釁表情。
哪裡都有神經病,蘇瑾也懶得和這種人慪氣,卻將對方模樣記住。
正式考核之日,便是相互廝殺之時,
這人對自己有敵意,到時候可得重點關照。
第八天,晨曦方至,卯時過半。
考生今天便能離開血崇院,外出自由行動,算是個小小福利。
隨著第十棵無品階樹木被砍倒,
蘇瑾臉上也露出滿意表情。
一會他便準備動身前往礦區,
覃天為人豪邁,與自己關係也不錯,
去給他做免費勞力,挖兩天礦,他肯定不會拒絕!
而意識中,
中級伐木工的升級信息,也漸漸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