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爭吵激烈,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天蠍麵具堅持自己的看法,表示搬運工行不通就去偽裝司機,總能找到辦法混進去。
而九頭鳥殺手則對此嗤之以鼻,稱司機也要驗明真身,在檢測裝置前暴露風險極大,讓他們有能耐自己去偽裝。
現在的情況就是天蠍組員堅持認為九頭鳥辦事不利,把過錯全歸咎於兩人。
雙方本來就隸屬於不同組織勢力,互相間就有暗中較量的意思在,這讓九頭鳥殺手如何能接受。
現在如果認錯屈服,那豈不是丟了九頭鳥的臉麵?
且不說組織無法接受,單是他們自己就不能在眾同行麵前丟臉,淪為笑柄!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場上局勢隱隱有演變成勢力鬥爭的趨勢。
不過雙方都很有分寸,就算嘴上罵得再凶也沒有動手,一直將紛爭控製在口角範圍之內。
嘴上罵罵發泄情緒不會有事,但如果敢內鬥動手,那可是要被其他勢力集體排斥的。
因此規矩,其他人也懶得插手勸罵,而是饒有興致地把五人看作小醜,當成茶餘飯後的笑點。
在日落群島擔心這麼久,能在這個海底基地裡看出好戲還是非常不錯的,能幫他們放鬆身心,緩解緊繃的大腦神經。
不過眾殺手不知道,在這個酒吧基地裡,還有一位看不見摸不著的鬼魂在同他們一起看戲。
這架勢和大媽罵街有得一拚啊。
飄在半空默默圍觀他們吵架,聽見各種汙言穢語飄入耳中,陸安不禁暗道學會了。
聽聽,你一句我一句算什麼吵架,這各罵各的才是真吵嘛。
屬實是有點意思。
在旁邊聽那麼久,陸安也算是聽明白了。
麵前這倆來自九頭鳥的殺手,十有八九就是被鷹妖催眠審問的那兩位。
不過看情況,他們貌似還沒意識到自己早上已經被催眠審訊過了。
不得不說工具鷹的幻術就是高明啊,他讓鷹妖來日落群島算是來對了。
前前後後幫了很大的忙。
“這仨就是黑蝶天蠍組的成員?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隊九頭鳥殺手失去興致,陸安邊把目光轉向天蠍組三人上下打量。
都是神通不假,但比起之前百夜鬼門那個可差遠了。
真要陸安來說,也就普通神通級的水平。
“好吧okok,大爺我不想跟你們浪費口舌,既然三位這麼自信自己能混進選手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唄,隨時恭候三位的好消息。”
臉上有刀疤的九頭鳥殺手罵不動了,像趕蒼蠅似的煩躁揮揮手,拉住自己隊友就往吧台走去。
“來兩杯深海之星。”
“稍等。”
調酒師抬眸看看他,再瞥向不遠處的三位天蠍組員,默默帶上白手套取出冰球為兩人調酒。
“哼,九頭鳥越活越回去了,儘出些不堪入目的垃圾。”
見兩人自顧自放棄對罵走了,其中一位天蠍組員鼻尖發出冷哼,直言了當的不屑開罵。
“啊對對對,就你們黑蝶最能耐,地下世界就你們最牛行了吧?”
舉起水晶杯品嘗味道奇妙的酒水,九頭鳥殺手戲謔一笑:“我可以把話放在這,讓大家做個見證。”
“隻要你們能混進選手村不被發現,我可以當場跪地認錯承認不如你們黑蝶,但反過來如果你們進不去,那就好好為自己的自大狂傲道歉!”
“怎麼樣,敢不敢賭一把?”
九頭鳥殺手啪地一聲,把造型精美的手槍砸在吧台上,目光逼人的凝視三位天蠍組員。
今天親眼見過列顛的森嚴防備,他不信黑蝶有那個能耐混進去。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這三個歪瓜裂棗。
“答應他!是有種的男人就跟他玩一把!彆慫這家夥!”
“早就聽說黑蝶手段通天,想來應該不虛小小的九頭鳥吧哈哈。”
“老兄賭一個唄,隻要你點頭,我馬上跟上押注。”
聽此一言,附近看戲的殺手獵人紛紛跟著起哄,明裡暗裡刺激天蠍組員跟九頭鳥對賭。
話音一轉,選擇權便伴隨眾多目光轉移到他們身上,一瞬間三人就變成騎虎難下的小醜。
不答應,會被認為是慫了,答應不合組織規矩,而且他們也不敢保證百分百混入選手村。
不管哪一個他們都接受不了。
九頭鳥殺手敢拿組織名譽對賭,他們不敢!
瞬間,三人麵具底下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怎麼也沒想到這家夥膽子居然這麼大,敢拿組織名譽做賭注,以至於讓他們喪失主動權。
“組織名譽至高神聖,我可不會像小孩子兒戲一樣拿它做賭注。”最終,一個天蠍組員冷冷反諷一聲,轉身便往基地通道走去。
其他兩人也冷冷掃過九頭鳥殺手,跟隨它的步伐漸行漸遠,無視掉身後傳來的譏笑。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被嚇得屁滾尿流還要給自己找個借口開脫,笑死人了。”
目送天蠍組員遠去,吧台邊的兩人放聲大笑,感覺自己率先拿下一城,心情異常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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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屬實是三個大慫逼。”
眼看好戲結束,陸安怒其不爭的小聲低罵,滿臉的意猶未儘。
他感覺天蠍組員太過廢物了,對賭都不敢,還說是精英殺手。
先挑事的是你,先跑的還是你,就這還好意思裝大佬。
大寫的無語。
雖然有些可惜,不過天蠍三人一走,這場鬨劇也算是就此結束,剩下的殺手在互相吹了半個小時的牛逼後,也非常默契的齊齊走進基地通道,讓正偷聽他們聊天陸安微微一懵,搞不清楚狀況。
什麼情況?聊好好的怎麼突然全走了?
飄在半空的陸安並不理解他們這統一的舉動,滿眼鬱悶的目送眾殺手背影消失。
他還準備再聽一會小秘密呢。
經過半小時的偷窺竊聽,他從眾殺手口中得知的秘密可不少,特彆是對他們的地下世界有了個全麵的了解。
光說海底基地裡這些人,就有不少暗殺過他國政客,可謂是惡貫滿盈。
“走就走吧,至少你們的臉我都記住了。”
略帶遺憾的唉聲歎氣,他旋即便把目光放入吧台旁邊的暗門。
他腦海裡的輔助雷達顯示暗門裡有兩個明亮鮮豔的紅點在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