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長說是這麼說,實際上並無責怪陸安的意思,甚至很佩服他當斷則斷的鐵血手段。
當時那種情況,他和張傅二人身死道消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若真因他倆而導致這些孩子落入黑蝶魔爪,那麼就算自己事後能苟活,那也是活得生不如死。
他和張傅被抓後,在黑蝶已經見識過太多太多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若不是他倆還有用,恐怕早就和那些同命人一樣慘死在裡麵了。
倘若這些孩子被黑蝶拘捕,將會是什麼下場他想都不敢想!
“確實是真的,同樣血祭大陣也是真的。”陸安坦然的大方承認,他之前確實是那麼打算的。
先無痛泯滅老校長和張傅的殘破肉身,再趁他們神魂未散,用已和祥麟融合的天冥養魂玉吸收殘魂。
再之後,便是屠殺十萬生靈祭煉逆天大陣,修補殘魂的同時重塑肉身,改天換命!
這是小輔助告訴他的方法,真實有效性那絕對不用說。
當然,或許用不了十萬生靈血祭,畢竟像神宮境的這等強者,他們的元神已經能夠以一抵百,以一抵千。
用他們的屍骸元神為陣引,足夠抵消掉一部分普通生靈了。
至於會不會有傷天和,引來天罰之類的顧忌完全不在陸安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隻在乎自己的身邊人,除此之外世間萬物皆為平等。
他記得以前依稀看過一道題,是關乎自身道德抉擇的問題。
大體意思便是在兩條鐵軌上分彆綁住了數量不同的人。
一條鐵軌人少,一條鐵軌人多。
而你可以操縱拉杆,在兩條鐵軌中二選一讓即將到來的電車駛過,換你你怎麼選。
是犧牲少數救活多數,還是犧牲多數救活少數。
這個問題陸安同大多數答案一樣,那便是自身沒有隨意處置生命的權利,無論讓電車拐向哪條鐵軌,都對這條鐵軌上的生命不公平。
更是會讓自己接連成為幫凶。
因此他沒有操縱拉杆的權利,電車會走哪條鐵軌全憑天意,和他無關。
但這是以鐵軌上全是毫不相乾的陌生人為前提。
若其中一條鐵軌上有他的熟人,譬如說項元、清楚心這種。
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拉動拉杆,讓電車駛向另一條鐵軌。
如果兩邊都有,那就先解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再掀翻電車與鐵軌。
可以說他冷血雙標,反正陸安自認為自己雙標有一手的。
“臭小子心挺狠的。”老校長雙手撐地打量了這種恢宏浩瀚的聖殿一眼,昂天長歎:“其實若老夫能動的話,根本用不著你小子出手。”
在被黑蝶拘來之前他早就想自絕心脈了,奈何黑蝶人精太多,根本不給他們自殺的機會。
“幸好臭老頭你沒那麼做,否則真死了還得麻煩我。”
陸安蹲在兩人身邊隨口損一句,然後轉向張傅完好的四肢關心道:“張導,感覺怎麼樣?”
張傅現在的衣服是新換的,有些不合身,也不知道是誰的。
“還行,不用擔心我。”
張傅伸出五指輕輕一握,自從他被泡進藥壇後每天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昏迷狀態。
醒來就要被火辣辣的疼痛折磨,現在手腳重新複原,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放心吧,那個抓你們的老登還活著,我不會讓他輕易歸西的。”
“其他人也是,有一個算一個,不是被我抓了就是被我屠了個乾淨。”
陸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等例行記者會結束,瞎眼老者之前施加在張傅身上的痛苦他會百倍奉還。
不把那老b登的元神一點一滴磨成粉,他陸字倒過來寫。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聽聞黑蝶等暗殺組織全軍覆沒,張傅頓時像是出了口惡氣。
倒是老校長,一臉痛快的拍手稱快:“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此之多的強者齊出最後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對他們而言完全稱得上傷筋動骨!”
張傅接話:“校長言之有理,恐怕經此一役後他們會因元氣大傷而收斂不少。”
“話說回來,你們是怎麼被抓的?”
陸安突然好奇的發言低問,張傅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老校長重重歎息一聲,緩緩道來:“你在日落群島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降臨的嶄新秘境數量急劇增多。”
“咱們蘇風市前段時間也有呐,引來了不少外地人前來探索,老夫和張傅同樣如此。”
“而我們就是在外出時被抓的,那幫家夥可能早已盯伏我們多日了,是有備而來。”
張傅也是一臉羞愧:“我們也沒料到有人在暗中算計,因此很容易就著了他們的道,被吸引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就被抓了。”
“出手之人是五個神通,我跟校長根本沒法反抗,就這樣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了。”
“等我們蘇醒就已經身處牢房,手機之類的聯係工具也被一並收繳。”
說實話,張傅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對自己一個高中教師心懷不軌,導致他一時大意中了歹人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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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如果自己多保持點警惕心,說不定就不會落入歹人毒手了。
“就是如此,當我們再次蘇醒已是身處牢房,更為可惡的是他們還派遣了專人模仿我倆的音容,這段時間和你們聊天的就是他。”
老校長一臉陰霾,黑蝶針對他們的行動絕對是籌備已久,甚至還有人專門研究過他們。
聲音,語氣,習慣,行為舉止都被模仿了個七七八八。
因此在抓捕到他們後,才能利用他們的聯絡工具和其他人聊天周旋。
模仿之精妙,堪稱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可言。
正因為如此,諸如他們的家人、同事、主任教師等等都沒發覺異常。
隻是認為他們在探索秘境,一時半會出不來。
殊不知真正的本尊早已被抓捕,更是漂洋過海來到此處,成為威脅陸安的人質工具。
“原來如此。”
陸安算是明白這麼回事了,他這段時間和老校長張傅的聊天僅限ei信,倒是沒視頻過,何況那人模仿的語氣簡直如出一轍,他壓根沒察覺到異常。
“狗東西,喜歡騙是吧。”
陸安眯起的雙眸閃過極度危險的光芒。
不得不承認,黑蝶這一手偷天換日玩的挺溜,看來自己的手段還是不夠狠。
“張導,不如我送你們去休息一會吧。”
老校長和張傅自從被捕後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身心俱是備受摧殘,特彆是張傅。
若不是他意誌堅定,恐怕早就被瞎眼老者折磨發瘋了。
“臭小子,有事忙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老夫聽那位大祭司說你還是這片海域的聖尊?嘖嘖嘖,這身份可了不得啊。”
剛經曆過廝殺激戰,老校長哪能不知道陸安還有事情要忙,當即揮揮手示意他忙自己的事去,不用掛念他們。
“那可不行,總不能讓你們一直坐在這吧,在嗎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