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賽場格外熱鬨呀……”
或許是淘汰賽賽程過半的原因,陸安發現現場氛圍越來越熱烈。
以往都是路人觀眾居多,而時至今日,簡單一眼望過去,便能發現除親友團之外的不少粉絲正在為他呐喊助威。
更有甚者學著棘金冒險團的樣子拉起橫幅,上麵寫滿了各種看不懂的鬼畫符。
想來應該是它們各自的家鄉話。
“真是奇了怪了,我之前有那麼多粉絲嗎?”
陸安一臉納悶地走進場,他不記得前天比賽也這麼誇張啊。
放眼望去好家夥,至少七成以上是他粉絲,完全是把賽場變成了自己的主場。
“請不要感到驚訝,尊敬的陸安先生。”
正當陸安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不遠處陡然響起清脆嗓音。
循聲望去,正是他這一輪的比賽對手。
一名……英姿颯爽的貌美少女。
身穿一套金黃璀璨的輕式戰甲,純白小戰裙剛剛好遮蓋絕對領域,露出一雙潔白長腿,優美絲滑的腿部線條一路延伸至皓腕。
再往下,便是一雙銀白戰靴。
一頭柔順金發隨風飄揚,淺金瞳孔夾雜著一絲絲驚喜與激動。
那小眼神,完全看不出即將麵臨惡戰的如臨大敵,反倒像看到偶像的追星小迷妹。
這下子反倒給陸安整不會了。
選拔賽開始到現在,這是他唯二見過對自己不存在絲毫敵意的對手。
上一個是李青。
“你是……人類?”仔細打量一番她的樣貌,陸安遲疑試探道。
是的。
單從外表來看,貌美少女正值豆蔻年華,外表與人類一模一樣,並非精靈族的尖耳朵。
之所以遲疑,則是因為豆蔻少女內在的經絡構造與人類相差巨大,充斥著極其濃鬱的璀璨能量,仿若一個光輝小太陽。
這要是人類,他陸某人腦袋擰下來給妖魔當球踢!
而且他看這小美女,總覺得似曾相識,似乎曾經在哪見過。
“不是喔~我不是人類,我來自天翼族!名字叫焚心~是陸安先生的粉絲!”
“粉、粉絲?!”
豆蔻少女的話簡直就是一道驚雷,把陸安劈得外焦裡嫩,當場傻眼。
瞧瞧他都聽到了什麼批話,一名十階生命體,居然是他的粉絲?
他陸某人什麼時候這麼大魅力了?
“嗯嗯!陸安先生請看!”生怕他不信,豆蔻少女三兩步歡快跑過來,打開聖域魔網的慶典直播。
所顯示的畫麵赫然是兩人的比賽頻道。
而在她的個人頭像邊上,一枚淡金徽章正閃閃發光,噗靈噗靈煞是好看。
“我很早就注意到陸安先生啦!隻是一直沒機會見麵,這是我專門花十萬聖金幣為您續的殿堂級金牌子!”
奪少?
陸安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十萬聖金幣,就給自己續了個牌子?
這從哪冒出來的小富婆,自己現在兜裡有無一萬聖金幣都猶未可知,你倒好,十萬說續就續。
最可氣是他竟然還不知道,明顯這十萬聖金幣的牌子跟他一點關係莫得,全進了官方的口袋。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還是我的女粉。”
氣歸氣,但第一次跟自己粉絲同台競技,陸安還是表現得謙和有禮。
沒辦法,想他陸某人闖蕩多年,還沒遇到過這種又強又富又好看的女粉呢,多少要給點麵子的。
“嘻嘻~陸安先生不僅實力強悍,又敢於揭露精靈貴族背地裡的醜惡行徑,實在是太厲害了!”
焚心眼裡閃爍著小星星,敢通過咕咕鳥星社駐精靈聖城分社發刊威脅精靈貴族的,陸安當屬第一人。
真吊得不能再吊,簡直是用鞋底子啪啪打臉。
啊這……
聽她這麼一說,陸安大概明白為何今天的賽場格外熱鬨了。
合著是鷹妖發力了。
不過說起來……鷹妖跑哪去了?
簡單跟焚心合了個影,二者便重新拉開距離,各自準備就緒。
畢竟正事在即,總不能光顧著自己暢聊,反而忽略了台上的觀眾們吧。
“陸安先生,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能不能請你不要那麼快淘汰我?”
豆蔻少女隔著老遠踮起腳尖,雙手握成喇叭狀高喊:“我姐姐在我比賽,如果太狼狽的話,我回去會被罵的!”
她眼中帶著一絲可憐巴巴的希冀,搞得陸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好歹是自己的金牌粉絲,儘管分不到金幣,但總歸是得照顧一下的。
不然可就白子變黑子了。
【比賽開始!】
“嗨嗨嗨~陸安先生!我來咯!”
倒計時落下後的豆蔻少女就像個天使,後背金絮紛飛,一雙璀璨光翼展翅翱翔,化作下凡的聖潔天使,神聖而不可侵犯。
蘊含淨化力量的萬丈流光溢彩飛舞,成百上千道淨化光束形同王之財寶堂堂降臨,無差彆轟炸賽場。
星光觀眾席上驚叫連連,都沒料到小小的可愛的豆蔻少女,下起手來居然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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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就是顏值越高打人越狠?
“讓我下手輕點,結果上來就玩狠活……”
麵對頭頂鋪天蓋地降臨的淨化光束,陸安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覺得沒什麼樂趣,但看在自己粉絲的麵子上,姑且陪她玩一玩吧。
權當是福利。
一念至此,陸安步踏七星,翩若遊龍於場中閒庭信步。
每一次側身,都能險之又險避開淨化光束的正麵轟擊。
每一次伸手,都仿佛無形的橡皮擦,憑空抹去淨化光束二次爆炸後擴散的能量波動。
他像一位翩翩起舞的死神,在神聖天使的狂轟濫炸下遊刃有餘,跳著優美華爾茲,引導眾生走向死亡。
若說焚心的大範圍殺傷性招式帶給觀眾的乃是極致視覺衝擊,那麼於其內徜徉的陸安便是極致的步旋藝術。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百分百閃避一切攻擊,連他的衣角都無法傷及分毫。
那舉手投足間的從容不迫,越看越讓人沉默。
“師尊,這是一種怎樣的能力,我竟然看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