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任重而道遠呐~”
讀懂凶劍的進階方式,陸安深深歎了口氣。
也就自己在妖魔界,否則換一個地方,都不知道上哪弄那麼多凶魂。
不過換個角度思考,妖魔界又何嘗不是他的洞天福地呢?
簡直是凶器魔兵的天堂!
“還是先注重當下吧……”
陸安心裡自言自語,正所謂路得一步步走,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反正妖魔界就在這跑不掉,進階凶劍是遲早的事兒。
當務之急還是考慮下一步的動向,畢竟他的目標乃是打入域外妖魔高層,總不能一直蝸居在這一隅之地。
遲早要走出去的,而且這一天即將來臨。
一動不動讓菲抱著當抱枕,陸安靜下心神,自行在識海中幻化出一張簡陋地圖。
地圖乃老舊泛黃的羊皮紙材質,位居正中央的碩大黑點尤為顯眼。
除此之外,便是諸多蜿蜒難看的扭曲線條,勾勒出一塊塊大小不一的不規則區域。
這是一張底層大陸的概念地圖,是他從一個遊蕩商販那得來的口述情報。
是的,沒有聽錯。
就是一個遊蕩商販,身形矮小卻異常敏捷的瘦弱妖魔,頭顱異常巨大,十顆眼珠子擠在一起。
起初菲正握著他肢解一頭惡獸妖魔,結果土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玩意,聲稱希望達成一次交易。
用自己身上的某件物品交換菲手裡的食物。
商品種類繁多,然而大多都派不上用場。
所以他就心念傳音,讓菲交換底層大陸的具體資料。
原本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但沒想到土行孫居然真有點東西。
把底層大陸的大概地圖通過口述形式告知他們,然後拿完食物就跑,連聲招呼也不打。
之所以不砍了它,原因是抓不到。
讓小輔助模擬了一遍,土行孫戰鬥力的確不高,但速度卻是一等一的強。
憑借那時候的他與菲,壓根不可能攔住對方。
而且據那頭土行孫所言,它們族群天生就是乾這行的,如果被惦記上,難免招來麻煩。
他倒是不怕,可人形自走代練坐騎還得生活呢。
自己辛辛苦苦契約的劍主,絕不能白白折在這上麵。
“下次說什麼也不玩養成流了。”
陸安深深一歎,這玩法雖說樂趣十足,但忙起來也是操碎心,對他這種不愛思考的人來說簡直是場折磨。
反正老爺爺流玩一次就夠了,以後說什麼都不乾了。
一念至此,陸安重新將注意力放到地圖上。
言歸正傳。
從土行孫那得到的資料真假另論,至少他對這個新手村有了個大概了解。
與藍星世界的大宇宙不同,妖魔聖界的宇宙乃是以另一種形式概念而存在。
七重聖域!或者說九重聖域!
妖魔聖界的宇宙,正是由九個上下層疊的浩瀚大陸構成!
每一個大陸都可視作一方獨立世界,依托聖界核心,也就是通天黑石柱建立聯係。
據土行孫所說,很久很久以前,傳說在那古老之初,聖界隻存在源初聖域,即立於的第一聖域。
隻不過後來通過入侵其他界域,依靠掠奪蠶食,慢慢壯大到了九重聖域。
可惜直到很久以前的那次大戰,在宙域碰到硬茬,踢了鐵板,導致古王喋血,神祖隕落沉睡,被對方反入侵過來,硬生生打崩了第九與第八聖域。
從土行孫那語氣聽來,似乎妖魔界都稱藍星所在的世界為宙域,也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現如今隻剩七重聖域,而他們所在的第七聖域,也取代曾經的第九聖域,變成最底層的存在。
妖魔聖界的七重聖域就像階層分明的金字塔,頂端繁榮昌盛為最強,底層乃流放之地。
在這裡生存的妖魔,皆是上層聖域眼中的賤奴、廢料。
其存在的價值,就是充當一切原料,哪裡需要哪裡搬。
對上層聖域而言,第七聖域九成九的妖魔甚至不配擁有神族之名。
至於餘下零點一成,指得便是土行孫這種遍布七重聖域的特殊存在,乃至幫助上層聖域統治低劣奴仆的諸多領主。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土行孫看到菲的時候還挺詫異,據他所言魔人族在神族分支之中都屬於不可忽視的強大勢力。
即便在第七聖域,魔人族一般也是統治階層,大多數皆為一方領主,享受上層聖域給予的美差。
平日隻要統治奴仆,維穩某些不安分的妖魔作亂,除此之外想乾嘛就乾嘛,與土皇帝無異。
像菲這種在邊荒地帶流浪的魔人族幼崽,乃極少數中的極少數,它更是第一次見。
之所以說第一次,並非指菲的情況乃個例,而是其餘被拋棄的魔人族幼崽幾乎都變成其他妖魔的口糧了。
死都死絕了,可不就見不到了嘛。
從目前已知的情報來看,第七聖域生存的妖魔普遍在靈基至玄靈境不等,憑借他的能耐足夠橫行無忌。
而玄靈境之上的神藏境,則可以稱呼為領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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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達到領主層次,妖魔便會出現兩種選擇。
第一,留在第七聖域當一方土霸主,直到神宮境巔峰。
第二,就地飛升,接受牽引前往第六聖域!
是的。
你沒聽錯,就是飛升!
這個問題涉及到妖魔聖界的原始規則。
一旦力量強大到一定層次,便能飛升至上層聖域!成為妖上妖魔上魔!
這是一種源自世界的機製,與藍星宇宙的廣闊包容性不同,妖魔聖界每一個聖域,都存在著上限。
第七聖域的上限便是神宮巔峰,一旦達到這個層次,唯一的選擇便是飛升,如若死賴著不走,等待你的將是無情抹殺。
當初那個名叫紫茗的魔人族妖女就是如此,如果不是作死跑去蘇風市讓他逮到超度,飛升上域是板上釘釘之事。
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沒被召喚?
陸安陷入沉思,按理說他現在堪比神藏境,理應受到來自上界的飛升召喚才是。
可事實並不然,他沒這種感覺。
是我非本地土著的問題?亦或我隻是一把劍?
陸安沉吟半晌,否認了前者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