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當徐媽興衝衝的拿著一包東西,從外麵小跑進我房間時,我才發現,她的夢不是假的。
她拿出驅鬼龍杖,三下兩下就把那個彩衣女鬼給趕跑了。
而我雖然暫時擺脫了彩衣女鬼,精神是好了一點,但目光呆滯,雙眼無神。
因為明天就是我三妹嫁給張應貴的日子,劉家的正院早就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將整個庭院映照得通紅。
堂上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彌漫著濃厚的喜慶氛圍。
相比之下,側院裡冷冷清清,粗茶淡飯,不是因為我娘的娘家是官宦之家,有點勢力,恐怕連粗茶淡飯都沒有。
“二小姐,你先休息著,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徐媽見我不說話,就想著給我去弄點吃的,我已經好幾天滴水未進了。
身上的痛如何敵的過心裡的痛,沒想到那個張應貴,如此的見異思遷。
劉家是當地的大戶,主上是京城的大官,家裡也有叔伯兄弟在京城任職,在這一方小有名氣。
我都懷疑,那天在廟裡的偶遇,是不是張應貴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我。
可情竇初開,從小缺愛的我,麵對他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馬上就淪陷其中了。
他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眼神中透著溫柔與睿智。
他的言行舉止優雅大方,仿佛春風拂麵,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他的溫文爾雅,詮釋著男性的魅力。
以至於,我在徐媽的掩護下,又和他在廟裡見了好幾次,他對我許下了諾言。
可,可,就在明天他將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敬茶相拜,互訴衷情,許下另一個山盟海誓。
正當內心無比痛苦和糾結時,學校的喇叭聲突然響起,把我一下子從夢境中拉回到現實。
但這個夢,給我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還有著夢裡的那個劉鳳的所有的感知。
醒來的我還感覺全身乏力,被那個彩衣女子蹂躪過的感覺,都那麼真實的存在過。
得知張應貴拋棄我時,那種揪心的痛,就像世界突然坍塌,內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的痛,也那麼的真實。
那種痛苦如影隨形,每一個回憶都刺痛著我的心靈,失望和無助交織在一起,讓我感到迷茫和困惑。
我摸摸自己的胸口,那裡還隱隱作痛,而且那個珠子好像也有所感應,它又慢慢的散發溫熱,讓我那被刺痛的心,漸漸的舒緩了一點。
我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又摸摸自己的頭,不敢置信,這個時候我不應該做一些關於學習的夢嗎?怎麼會?
我有點頭疼,又是一陣懊惱,頂著雞窩頭,迅速的洗漱完畢,早自習都沒有心思學習。
一直想著夢裡裡情景,那個彩衣女是誰?徐媽夢裡的那個黑衣人跟時常出現在我夢裡的黑衣人有聯係嗎?
還有,他和徐媽說來接我,或者說來接夢裡的那個劉鳳,又是什麼意思?
唉,不想了,不想了,這也許就是一個夢,夢與現實的差距無以言表。
在這個世上,至少目前的我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唯一不同的,也隻是能看到鬼。
我拚命的甩甩頭,把思緒拉回來,我要努力學習,不能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時間真的過得飛快,轉眼間,又是一個周六,我回到家,奶奶早早的擺好了香案。
我知道,今天是要送走小敏和那些小鬼的日子,我和奶奶早早的吃好飯,沐浴更衣,虔誠的在香案前對著黑龍像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