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夢境,難道那隻彩色的鳥就是我的前世?
我把頭從被窩裡探出來,發現已經日上三竿,翻身起床,奶奶已經在後院忙活了。
冬天也網不了魚了,奶奶除了在後院裡種種菜,就是到處去撿點柴。
我洗漱完,到廚房看看,一碗煮好的豆絲還在鍋裡溫著。
吃完,我就開始寫寒假作業了,按照慣例,我要在一周之內把作業寫完,隨後就是一個輕鬆而愉快的假期。
連續一周,我閉門不出,專心的寫作業,期間王二明到家裡來過兩次,見我認真的寫作業,也就沒過多打擾。
到了放假的第七天,天還沒亮,我和奶奶還在睡夢中,就聽見門外有急促的敲門聲。
“徐大媽,徐大媽,開門呀!”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誰呀?這大清早的。”奶奶一邊嘟囔著,披上外衣去開門。
隨著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那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又開口了。
“徐大媽,這麼早把您叫起來,也是不得已呀,我家出事了,要請您過去看看。”
“哦,是小秦啊,你家出什麼事了?”奶奶問。
“唉,我家老二家媳婦昨晚喝了農藥,現在在醫院裡。”那人又說。
“怎麼這樣呀?為什麼又喝農藥?”奶奶一陣歎息。“喝了農藥,不是應該在醫院洗胃嗎,叫我去乾什麼?”
“這,這胃是洗了,人也醒了,可不對勁啊!您還是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個被奶奶稱為小秦的男人,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說出口。
“行吧,你得等等我。”奶奶說。
“行吧,我叫了三輪車,就在門口,您快點呀!”來人十分焦急。
聽到這裡,我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奶奶年紀大了,隻要我在家還是應該和她一起去看事。
我和奶奶迅速的洗漱好,就拎著東西和那個秦伯伯上了三輪車。
這個秦伯伯,應該有50多歲,是喬家村的,奶奶認識的。
在去醫院的路上,秦伯伯和我們講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出事的是他二兒子媳婦,今年才二十多歲。
二兒子媳婦叫於翠,平常都好好的,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喝了農藥,家人連夜將她送到的鎮衛生院。
經過洗胃,今天早上就醒了,醒來後就叫著要吃東西。
按道理是剛經過折騰的人,是吃不下什麼東西的,可她卻吃的嚇人,所以秦伯伯一家人懷疑她是中邪了,一大早就跑來找奶奶了。
三輪車停在了鎮衛生院門口,秦伯伯就帶著我們急衝衝的朝病房走去。
走到最裡麵的一間病房,秦伯伯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我和奶奶跟在他身後,也進了門。
進門一看,眼前的情景,著實把我和奶奶嚇了一跳,一間病房兩張床,一個二十多歲的臉色慘白的女人半躺在床上。
她手裡拿著一個削好的梨,狼吞虎咽的啃著,那吃梨的速度快的驚人,轉眼間就消滅了一個,將果芯一丟,立馬伸手就要。
另一張床上堆著一大袋梨,要知道這個季節,梨是很貴的,一般農家哪買得起。
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頂著黑眼圈,拿著小刀在削梨。
見我們進來,隻是點點頭,根本不敢停下手裡削梨的動作,因為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完全等不了,她嘴裡叫嚷著。
“梨,梨,我要吃梨,趕緊拿過來。”
“徐大媽,您看,就這個情況,是不是中邪了。”
秦伯伯哭喪著一張臉,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