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她又把皇上拐跑了!
戚玄遲的目光凜冽又帶著些審視的意味,蘭芷苓身形晃了晃,先前準備的措辭如今一句也說不出口。
太後怎會看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曲曲,但無論戚玄遲偏向誰對她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她合上茶蓋,略微有些鬆弛了的鳳眼看向一旁隨侍的宮女,那些宮女於是福身告退,目不斜視的低頭出了宮內。
太後這才緩緩開口“皇帝難得來慈寧宮一趟,如今來了,張口就是一頓質問,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來替人主持公道的,還是來看望哀家的。”
“你且先坐下,看看太醫怎麼說。”
幾人在慈寧宮小坐了片刻,太醫才掀起簾幔走了出來。
太後放下茶盞,詢問道“王常在如何了?”
太醫恭敬道“回稟太後,王常在驚嚇過度,休養幾日便可。”
“那她臉上的傷呢?”
“皮外傷,敷藥即可。”
太後這才合眼靠回了椅上,她有些不耐的擺擺手。
“退下吧。”
“是。”
殿內靜了片刻,幾人各懷心思,還是太後先發了話。
“白嬪何在?這事她也是受牽連的一方,怎麼不見她人影?”
戚玄遲漠然道“朕到的時候,她人已昏死了過去。”
戚玄遲雖語氣平淡,但眼中時而乍現的冷光卻讓人生畏,蘭芷苓已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當太後將白知柒一並放在受害人這個位置上時,她就明白這局棋已然廢了。
如今她能夠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咬死自己與這件事沒有一點乾係。
不同於慈寧宮如今的劍拔弩張,白知柒正抱著個被子臥在床上打滾。
“娘娘。”緋兒擔心的看著床上滿臉春色的少女,“您當心莫摔著。”
白知柒臉上透著病態的蒼白,但人卻莫名的很精神。
她神智已經清醒了許多,一下就想明白了一些事,她記得自己醒來時嘴裡還帶著些藥味的苦,顯然是已經喝了些藥進去,醒來時唇上的觸感溫熱柔軟,顯然不是藥勺。
一想起美人色澤紅潤的唇瓣,白知柒就羞得不能自已。
那還能說明什麼?!定是美人親自以嘴渡藥才使得她將藥喝了進去。
但還沒高興一會兒,白知柒又為難了起來,美人和她同為女子,她何故這般高興?
正思考著,院內突然傳來黃語曼的聲音。
“讓我進去看看白姐姐。”
畫意將人攔在門外,麵色顯然有些為難,太醫特地吩咐過娘娘需要靜養,黃昭儀又不是個安靜的主,她若是進去了自家娘娘就彆想靜下去了。
“昭儀娘娘,太醫特地吩咐過了,我家娘娘需要靜養。”
“好說!”
黃語曼大手一揮,竟是從袖裡掏出了一條長巾,她將那長巾綁在嘴上神情彆提有多得意洋洋,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聰慧感到自豪。
“你看,這樣不就好啦?”
“您這”
畫意還想再說,黃語曼卻是直接一腳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