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她又把皇上拐跑了!
“好了,都不必吵了,白婕妤今日殿前失儀,罰抄《女德》、《女戒》各三遍,白婕妤,你退下吧。”
太後此言一出,場上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
這不僅是在當眾打白婕妤的臉,更是在當眾打衛將軍和宣平侯的臉。
隻可惜宣平侯今日不知為何不在場上,不然他定會出麵圍護白婕妤,太後今日可是將宣平侯狠狠得罪了一番,難不成,是宣平侯那出了什麼事,以至於太後也不再圍護她這個外孫女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白知柒突然冷笑一聲,道“太後可是認為今日過錯在我?”
太後端坐在位上,一雙銳利的眼直直望著白知柒,似乎對她這句反問感到不滿。
“若我說,是有人刻意陷害,太後可信?”
全場嘩然,難不成這場意外還與其他人有關?
場上數百雙眼睛頓時鎖住了方才開了口的王詩雨和蘭芷苓,若事有蹊蹺,這二人定逃不了乾係。
可接下來白知柒的話卻又使得全場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靜。
“臣妾領罰,這便前往靜心寺抄錄《女德》,《女戒》。”
她頓了頓,繼續道“祝太後福如東海,萬壽無疆。”
隻見那一襲紅衣的女子不卑不亢的朝太後行了禮,頭也不回的離了大殿,她背影決絕,又像是在賭氣,咬死了不願哭訴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與汙蔑。
太後則是沉默的坐在位上,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便被她遮掩住。
衛珩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握成拳的手上青筋不斷,他自知方才說什麼也無用,隻會加深眾人的誤會。
他目光落在那散落在地上的水袖,一條已從中斷裂,另一條隻微微撕裂了一部分,但上麵分明在左右被人刻意以刀劃爛了一個小小的缺口,衛珩麵容肅然,冷冷朝著王詩雨,蘭芷苓兩人的方向望去。
衛珩本就有著“殺神”的名號,他這一眼含著濃濃的殺意,嚇的王詩雨一下倒回了位上,蘭芷苓倒是要從容上許多,她垂下眼簾,心裡已有了計較。
宣平侯府,恐怕是要完了。
白知柒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大殿,她其實一點也不在乎要抄多少東西,也不在乎那些人嘴裡說出的什麼德行有失,她在乎的,不過是數月的陪伴都捂不暖的,太後的那顆心。
幾月相處下來,白知柒自以為已和太後建立了和睦的關係,她巴巴的給人獻舞也隻不過是想她賞自己些寶貝,結果寶貝沒有一個不說,她還跟著彆人一起冤枉她,還罰她。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還不如我自己出宮瀟灑,養條貓貓狗狗它還知道心疼我。”
白知柒氣憤的踹著地上的雪,心中發悶。
離著老遠,戚玄遲就看見了那蹲在牆角獨自生悶氣的人。
戚長愉見他停下腳步望著一處地方失神,忍不住問道“皇兄?”
“你們先退下吧,告訴母後朕稍後便到。”
戚長愉狐疑的望了一眼那蹲在雪地裡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帶著一乾宮人朝著大殿走去。
身後有腳步聲漸近,白知柒戳著小雪人的動作不停,沒好氣道“乾嘛?”
戚玄遲皺眉將她從雪地裡撈了起來,果不其然,小姑娘的衣服都被雪水浸濕了一大半。
“怎麼不在宮裡待著?”
白知柒哼哼幾聲,從他手裡奪回了自己的衣服。
“被人欺負了?”
白知柒一聽這話,忍不住鼻頭一酸,她背對著戚玄遲,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隻不過是差點摔死在裡頭而已。”